己能不能挺過來,還不如問聯盟能不能挺過來?
“西斯羅聯邦現在已經從聯盟中分裂出去,畢克拿共和國看來也有這種想法。他們現在對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我們收回軍隊卻不救援我們,何嘗不是在試探同盟的反應?恐怕私底下我們已經被標上價了。”
科爾薩克此刻心中已經沒了顧忌,自然有什麼說什麼。
霍華德二世仍舊苦笑,他怎會不明白畢克拿共和國的意思?
“如果只靠我們自己,能不能守住?”
這位皇帝陛下強行振作精神問道。
“按照安德森的報告,對面有近百位輝煌級的騎士,比我們現存的榮譽騎士的數量還多……”
科爾薩克不用多說,結果是明擺著的。
“如果沒有那麼多輝煌騎士呢?”
霍華德二世沒有失去信心,他繼續問道。
這位皇帝陛下有一點和利奇很像,那就是思想往往不受束縛,什麼都敢想,要不然當初他也不會打爆裂鬥氣的主意。
科爾薩克一時間沒辦法回答,他確實沒有考慮過這件事。他在心裡盤算起來。
就算沒有其他的輝煌騎士,蒙斯托克原來有四個輝煌級的人物,從德雷達瓦借來的人馬也有四個輝煌騎士,再加上帕金頓在施泰因的駐軍。
科爾薩克越想越痛惜。如果沒有損失那三個輝煌騎士,瓦雷丁還可以較量一番,但現在就不行了。
至於中低武力,蒙斯托克的七萬人馬裡,至少獨立軍和海格特軍團就讓他非常忌憚。這兩支軍隊在卡佩奇戰區屢立戰功,他們的戰功是用弗蘭薩人的血書寫的,分量十足。德雷達瓦的十萬軍隊也很難對付,那是一把用西線戰場上數十萬顆人頭祭煉出來的快刀。瓦雷丁的騎士雖然打了五年仗,卻不敢和這些荒漠騎士比拚剽悍;至於帕金頓聖國的三萬精銳更不用說,當初帝國氣勢最盛時也不敢對那支軍隊顯露敵意,更別說現在了。
細數下來,科爾薩克甚至有點絕望。他發現就算能像五年前一樣,雙方都不出動輝煌級的戰力,這邊的情況也很不妙。
看到科爾薩克遲遲沒有回答,那位胖胖的皇帝陛下也已明白一切。當太多的絕望堆積在一起之後,他反倒沒什麼感覺。
霍華德二世的平靜讓科爾薩克有些驚訝,隨即又令他若有所悟。
“如果沒有那麼多輝煌騎士的話,我們或許能和他們周旋一番,雖然未必擋得住,卻可以讓他們感覺非常難受,給他們造成巨大損失。”
科爾薩克說道。既然皇帝陛下都看得開,他心裡也就沒有一開始的沉重。
“你去辦吧,至於能不能讓同盟收回那些輝煌騎士,由我來想辦法。”
霍華德二世揮了揮手,示意科爾薩克出去。
科爾薩克沒有動。既然打算儘可能拖延瓦雷丁陷落的時間,有些話他不得不說:“如果您打算讓我全權負責防禦,那麼請您收回之前的命令,別讓安德森好不容易救出來的人馬折損在‘征服線’上。”
如果在以前,這番話肯定會讓霍華德二世感到刺耳。但此刻這位皇帝陛下已經沒了那些火氣,他的心如同修練精深的僧侶一般平靜似水。
只見他仍舊揮手說道:“知道了,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吧。從今往後,我不會再插手軍隊方面的任何事。”
以往這位皇帝陛下喜歡干涉軍務,除了他的性格有些好大喜功,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怕科爾薩克功高震主。
現在局勢惡化到這種地步,接下來瓦雷丁帝國是否還能存在都成問題,他也沒興趣琢磨這、琢磨那。
再說,此刻的科爾薩克肯定沒興趣篡奪他的皇位,至於趕他下臺、拿他做替罪羊以便向同盟求降就更不可能。蒙斯托克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同盟高層也不可能為了瓦雷丁這個二流國家,得罪現在變得越來越重要的蒙斯托克。
正因為想通這些,霍華德二世反而異常坦然。
同一時刻,在北方剛經歷過戰火洗禮的裴內斯卻是一片祥和。
裴內斯的居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只是一個晚上戰鬥就結束了。按照他們原本的猜測,無論如何該打上十天半個月才對。如果按照戰爭初期的打法,僵持一年半載都有可能。
等到一隊隊人馬開進城,裴內斯人真正放下心來,他們知道被佔領的日子終於到了盡頭。
有人感到高興,同樣也有人感到末日已然來臨。那些在投降政府供職的人,現在一個個都心驚膽顫。這不是杞人憂天,軍隊開進裴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