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壩村,位於中壩島主島中部一條小河邊上的巨大空地上,距離南岸邊近10裡遠。
隨著流民不斷逃入中壩島上,中壩島的人口逐漸增多,位於中心地帶的中壩村此時已有1萬多人口,遠遠可以看見沿河邊上已經修建有大量的茅草房,而更多的流民則還在不停地修建茅草房,在這些流民的旁邊一隊隊大西參軍正在來回巡視著。
“大哥,據狗子他們來報,旁邊的島嶼上來了一支巨大的艦隊,大小船隻總計不下200艘,他們已經在二島(望龍縣的人將中壩島主島南面的附屬島嶼稱為一島,西面的附屬島嶼稱為二島)登陸了”
在中壩村茅草房旁搭建起的簡易軍營內,衛炳一臉焦急地衝進營內朝他的大哥衛勇道。
衛炳、衛勇,乃是兩兄弟,兩人原本皆是西晉人,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早早就被招入了大西軍中,兩人憑藉著勇武逐漸當上了兩名千夫長。
在清軍入境以後,整個大西軍全面潰敗,衛炳和衛勇兩兄弟見機得早,早早就卷裹著麾下計程車兵逃到了中壩島上,憑藉著手中的2000士兵迅速成為了中壩島上的主事人。
“什麼?對方有多少兵馬?”
衛勇聞言頓時大驚,連忙站起身詢問道。
“據狗子他們估算起碼有不下萬人,而且全都軍械鎧甲齊整,恐怕是來自哪個大勢力”衛炳一臉陰沉地道。
“這,這怎麼辦?”
衛勇聞言也一下子喪失了勇氣,跌坐在座位上失聲道。
自逃到中壩島上以後,兩兄弟憑藉著手中的兵力成為了中壩島的掌權人,掌控著島上數萬人口的生死。
雖然現今的中壩島貧困不已,但這種大權在握的感覺使得出身貧寒的兩兄弟沉醉不已。
突然到來的麒麟水師使得兩兄弟頓時感到手中的權力即將離去,這種感覺使得他們心中既是憤慨,又惶恐不已。
“他們會不會只是路過這裡?”
接著衛勇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眼中再度散發希望道。
“恐怕不是,他們已經開始在二島上安營紮寨了,恐怕不會是簡單路過而已”衛炳聞言一臉痛苦地道。
“可惡,明明是我們抵擋住了該死的奴軍,難道他們就想這樣從我們手中拿走這一切”衛勇聞言頓時站起身一臉猙獰地嘶吼道。
對此,衛炳默然,他心中同樣十分不甘,但是他卻也明白二島上的那支艦隊恐怕就是衝著中壩島甚至整個瀘州而來,他們要想再將中壩島掌控在手中恐怕不行了。
“不行,我們不能就這樣輕易地放棄了,召集所有人議事”
一通咆哮吼,心有不甘的衛勇喘著粗氣道。
“好,大哥,我這就去通知他們”
衛炳心中也同樣不甘,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獰色贊同道,說完就往外走去,邊走邊思考著該如何抵抗這支來犯的敵軍。
正當衛勇、衛炳兩兄弟召集麾下的將士準備抵抗司馬宇他們之時,在中巴到數里外的二島上,位於二島西部岸邊的一塊平地上已經搭起了一幢幢的行軍營帳。
此行,跟隨司馬宇遠征瀘州的一共有多人,其中水師4000人,近衛營5000人,錦衣衛200人,以及隨行的3000民壯。
這些民壯主要是負責搖漿的船伕,照顧整個大軍的雜役和行軍大夫等。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江面上已漂浮起一層淡淡的薄霧,營地內到處都已燃氣了篝火。
司馬宇所在的中軍主賬內,司馬宇正埋首在案間檢視著整個瀘州的地形圖,在他旁邊的不遠處則安置有兩張床榻,位於左邊的床榻上臉色蒼白的柳韻靈正安靜地躺在床上,輕薄的被褥貼在她身上,婀娜的身姿曲線動人無比。
今日下午柳韻靈就已經被救了上來,司馬宇已經命隨軍大夫為她把過脈了,只是因為長時間浸泡在江水中有些虛脫而已。
此次乃是行軍出征,除了幾名長相魁梧的中年婦女外,軍中未帶有其他任何女眷。再加上在看到柳韻靈那俏麗的模樣和微卷的淡黃色頭髮時,司馬宇心中下意思地就命人將她安置在了自己營中。
不過,此時司馬宇的心思卻不在柳韻靈身上,他正在仔細檢視著瀘州境內的地形,默默思索著該如何行動。
畢竟,現今整個瀘州境內盤踞著近1萬5千滿清鐵騎和15萬奴軍,若是稍有不慎整個麒麟遠征軍都有覆滅之險。
至於在旁邊中壩島主島上的大西殘軍,司馬宇則絲毫不加考慮,以近衛營和水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