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虎視眈眈的大毒蛇,突然下了狠心,猛地抽出胸口的匕首,又飛快地用有限的那點異能封住了傷口,不讓它流太多的血。他有些站不穩,但卻努力撐著,就在大毒蛇再次衝過來的時候,灸舞猛地一聲大叫,雙手揮刀砍了過去,手起刀落,大毒蛇正在七寸處攔腰而斷,蛇血沖天,濺了灸舞和柳佩一身,然後兩段蛇身都倒在地上不動了。那把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灸舞倒在了下來,他喘著粗氣看向躺在一旁同樣喘著粗氣的柳佩。
柳佩驚恐地看著滿身鮮血的灸舞:我們都要死了嗎?
灸舞盯著柳佩的眼睛:不,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他撲了上去,用僅剩的一點力量開始幫柳佩吸出毒血。
柳佩痛苦地直搖頭:小龍,小龍,你要幹什麼?你會死的!
灸舞顧不上那麼多了,將一口口黑血吸出了柳佩的肩頭,直到柳佩的傷口轉紅,他才停止吸毒血,才虛弱地在柳佩耳邊說:“你……能動了嗎?快,用……異能……逼出餘毒……”然後癱了下去。
柳佩的心一陣絞痛,她顫抖著坐了起來,抱起灸舞的頭:“小龍!小龍!”
灸舞吐出一口氣,微微張開眼看向柳佩:“叫……我……灸舞。”
柳佩搖著頭,哭泣地叫了一聲:“灸舞……”
灸舞艱難地笑了:“柳佩……你……聽我說,我要……死了,你的仇報了,你該,該……高興啊……”
柳佩哭著一個勁地搖頭。
灸舞還在說:“我,我想回家……”
柳佩哭著抱緊了灸舞:“你別說了,我們這就去找醫仙,去找醫仙。”她要抱起灸舞。
灸舞卻拖住了柳佩:“別費力氣了……聽我說……柳佩,求你,答應我,答應我,好好活下去,查出我們兩家的恩怨……還有,放過,放過灸萊,我,我其實很喜歡,很喜歡你……”他嘴裡的血突然直往外湧。
柳佩嚇壞了,哭叫著:“灸舞,灸舞,你怎麼了?你別說了,別說了……”
灸舞努力望向了天空,笑了:“回……家,回家……”然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柳佩感覺天崩地裂了,她哭著抱緊了灸舞,忽然仰天撕心裂肺地長嘯了一聲、她抱著血人灸舞,哭得傷心傷意。灸舞的好,灸舞的笑全在她頭腦裡甦醒了。灸舞為她端上紅糖水,告訴她這是他特意討來給她的;灸舞用所有的錢送她去醫院;灸舞為她的生死擔心,甚至不顧自己的生命;灸舞為她做杯子,做生日蛋糕,哪怕失去了味覺也那麼努力;灸舞給她每天的笑臉,也給她每天的勇氣……可是,這一切,她都失去了,再也不會有了,灸舞就在她的懷中,卻再也不會醒來了,再也不會叫她“柳佩”了,再也不會衝她笑了……是她殺了他,她鬼迷心竅要殺他……小雨曾經暗示過她,要她學會饒恕,要她善待灸舞;她為什麼不聽呢?她愛他,這不就夠了,他是丁小龍還是灸舞有什麼要緊呢?為什麼到現在她才明白,自己是多麼愛他!她不甘心,灸舞幾經生死都於不可能之境活了下來,這次也不會這樣輕易死去的。她想到了醫仙,就像想到了一棵救命稻草,她抱起灸舞,對他呢喃道:“你撐著,我們去找醫仙,你會沒事的,醫仙他可以的……”但受了傷的她也抱不動灸舞,她想了想,忍著肩上的劇痛,背起灸舞,確切地說是背一陣,拖一陣,艱難地向山下移去。
大家都沒有離開農家樂,也沒有心情再辦謝師宴,田欣埋著頭,她在哭泣,剛剛還覺得自己是那麼有成就感,總算把這樣一個令人頭疼的班級帶到畢業了,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們班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就不能正常一點呢?什麼金時空鐵時空時空總盟她覺得自己像掉進了一個神話故事,或者是一個惡夢,也許一覺醒來,她會發現其實她的生活還在正軌上。
大東焦躁地走來走去,他覺得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很懊惱。
小雨呆呆的坐著,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是那麼捨不得灸舞,恨不得灸舞永遠都當他的弟弟丁小龍,這半年來有親人的感覺簡直讓他著迷,就是那種擔心,牽掛的感受也讓他無法捨棄。現在灸舞的身份曝光了,沒有人再認為他們是兄弟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他並不擔心也不相信柳佩會真把灸舞怎麼樣,柳佩只是一時氣憤而已,相信她很快就會清醒過來的。
慕容莎也呆呆地坐在一旁,沒有人理她,雖然大東不止一次想揍她,但每次都被田欣攔住了。其他的人對慕容莎也敢怒不敢言。
亞瑟摟著五熊,不時安慰她幾句,說著柳佩一定會和小龍和好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