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也就不會遭遇時空總盟和魔界的毒手。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似乎都是他,呼延覺羅·修。從來沒想過要害人的他,這次卻把他一直很尊重的盟主害慘了。修相當自責地對昏睡的灸舞說了聲“對不起”。
臨近中午,灸舞才從昏迷中驚醒過來。一恢復意識,灸舞就向修詢問小張醫生。
“放心了。他沒事了,早就醒了。雖然受了一點傷,但不是很要緊。剛剛他還來看過你呢。”修說。
灸舞鬆了一口氣,他又在本子上寫道:“冥和戒呢?”
“放心,他們已經找到真正的專家了。還好,沒有什麼大礙,他們正往醫院來呢。”
灸舞完全放心了,還好,沒有鬧出人命。他沒有再在本子上寫什麼了。他感覺懨懨的,提不起精神來。
“盟主……”修輕輕喚了一聲。
灸舞無精打采地看了修一眼,不知道修想說什麼。
正在這時候,有位護士來叫修去拿一下灸舞的某項化驗單。
修答應著出去了,臨去之前他握了握灸舞的手,告訴灸舞他馬上就會回來。
灸舞儘管很不想修離開,但也不願在修面前表現得太過軟弱,這和在小雨面前是不一樣的。
修離開沒多久,小雨就進來了,這令灸舞很意外,也很驚喜,但卻仍舊有氣無力。現在,渾身的疼痛正在煎熬著他,而早上經歷過的生死之鬥也讓他還心有餘悸,再加上身上說不清的不舒服以及沉重的腦袋都使他無法提起精神來迎接小雨。
小雨也看出灸舞的病加重了,他擔心地問道:“你怎麼了?很不舒服嗎?修呢?”
灸舞怔怔地看了看小雨,他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根本就不想動,也不想拿起筆來,手胡亂地指了指門外,然後就懨懨地看著某個地方發呆。
小雨有些發慌,他循著灸舞的手向門口看去。
修正拿著化驗單走了進來,他看到小雨,愣住了:“小雨?你怎麼回來了?”
小雨走向修:“小龍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修嘆了一口氣:“是魔界的人。我和冥、戒剛拐上這層樓,就感受到了魔的氣息。循著這股氣息,我們衝入了治療室,果然看見一個魔化人要殺盟主,我們救下了他。冥和戒去追那個魔化人去了。”
小雨倒抽了一口氣,怪不得一上午他都心神不寧的:“魔化人?怎麼會有魔化人?”
修搖搖頭:“他抓了真正的專家,扮成專家來到醫院,騙過了所有的人,又擊昏了小張醫生。我們趕到的時候,應該是和盟主搏鬥過一陣了,他使出了異能,定住了盟主,舉刀正要殺他。”
灸舞閉上了眼,他真的不願意再想起那一幕。可是修說康成是魔界的人?他怎麼連魔的氣息都沒能感受得到?他原來已經這麼弱了嗎?等等,康成是魔界的,那柳佩呢?柳佩也是……不,怎麼可能?他想到了第一次見柳佩時感覺到的那股邪氣,也想起了柳佩說過曾經殺過他,想起了那個天台,那個救走天外魔君的女孩,那聲“銀柳連殤”……一滴淚劃過了他的臉頰。他大概已經猜到柳佩是誰了。不管他多麼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已經漸漸明朗起來了。不,不能讓修和小雨知道柳佩是魔界的人,不能讓他們知道康成認識柳佩。他正想著這些,便感覺到一雙手正拿著紙巾在為他擦眼淚。他慢慢睜開了眼,就看到小雨擔心的臉。他為了讓小雨安心,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這個悽慘的笑,弄得修和小雨的眼睛都紅紅的。看樣子,修已經把所有的情況都告訴小雨了。
小雨的心裡很難過,很難過。就彷彿是自己一直被死亡追蹤著,逼迫著,黑白兩道都不放過他,哪怕是躲在金時空,躲在平凡的丁小龍身後都沒有活路可退。小雨的心痛得厲害,為什麼這麼可愛的一個人,這麼善良的一個人,這些人就偏偏要趕盡殺絕呢?
修也很難過,他找不出什麼話來安慰這兄弟兩個,現在連他也分不清灸舞和小雨到底是兄弟還是時空分身了。他們實在太像孿生兄弟,而並不像時空分身。那種親情的流露,那種彼此間的信任和心靈中的相通,任誰都不會懷疑他們就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灸舞看著修和小雨難過,他也很難過,本來他還像小雨一樣覺得命運待自己太不公了,覺得天地間就沒有他灸舞可以容身之處了。但當他看到修和小雨都為他而難過,他突然不覺得自己可憐了,至少他還有兄弟有朋友,為了他們,他灸舞不管多難也要努力活下去。他努力伸出雙手,握住了修和小雨,努力向他們露出了笑臉,他只想告訴他們,他沒事,他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