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無理取鬧。小雨就不同了。他接下來相當長一段時間裡都會要獨自面對金時空的生活,他必須適應和小雨他們的相處。從他剛剛醒過來時的情況看,他已經完全接受小雨了——可能這就是分身之間的微妙關係吧。如果有什麼問題,我想小雨也能夠鎮得住他,”醫仙看到修臉上的不快,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能撫慰得了他。”
修勉強笑了笑,終於同意了醫仙的決定,和大東、亞瑟一起離開了病房。
送走了修他們,小雨在灸舞的床邊坐了下來。看著睡夢中也眉頭深鎖的灸舞,他心裡泛起了難以名狀的悲哀。他抽出一張紙巾,擦去了灸舞額頭上的汗珠和眼角的淚珠。雖然他認識灸舞都兩個多月了,但絕大部分時間就是這樣看著灸舞睡在床上,只有剛剛那幾個小時,他才真正接觸到活生生的灸舞,可是這麼快,就又躺在這裡不動了。小雨確實多少有點兒沮喪。從他第一天看到灸舞起,他就盼望著灸舞能夠活過來,能夠和他說說話。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麼這種感覺會這麼強烈。也許,在他的心靈深處,從來也沒有把灸舞看成是自己另一個時空的分身吧。一開始,他就驚詫於灸舞那張和他一摸一樣的臉,這種外形上的驚人的相似,讓他很難不把灸舞想象成自己的親人。在他的人生經驗中,分身這個概念是淡薄的(之前天台傳功,小雨也錯過了見夏天和蘭陵王),但對血緣基因的相似的認識卻是根深蒂固的。所以在孤苦伶仃的生活了這麼多年以後,見到了和自己如此相像的灸舞,他實在沒辦法只是把灸舞看成和自己毫無瓜葛毫無交集的鐵時空分身。
灸舞在床上翻了一個身,輸液管跟著被扯到了一邊。
小雨很小心地把灸舞打點滴的手放到了一旁。
灸舞皺著眉頭,動了動頭,彷彿在和誰爭鬥一樣。
小雨搖了搖灸舞:“盟主?盟主?”
灸舞又沒有了反應。
小雨慢慢放開了灸舞,重新坐了下來。
第十一章 神秘的暗夜盜竊
夜,靜悄悄的,鐵時空灸舞的房間內依然亮著暈黃的燈光,房內也依然空空蕩蕩。窗外的樹影中,那位蒙面黑衣人又探出了黑不溜秋的頭。近兩個月來,黑衣人已經來過很多次了,每次他都想等到一個既安靜又有黑暗做掩護的時機,但很不幸,灸舞家好像從來也不會有這樣的時候,灸舞的房間似乎總是通宵不眠。現在他已經知道了,那不過是灸舞房內從不熄燈而已。他不能再等了,今晚無論如何也要得手。他來的次數已經夠多了,越來越不安全了,已經有人開始懷疑他的行蹤了。黑衣人跳入了灸舞的房間。
灸萊興沖沖地跑進了客廳,剛剛修打來了電話,灸舞醒了,雖然還不能回家來,但無論如何,他哥哥活了,醒了。灸萊興奮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想打電話和人分享這個好訊息,但牆上的時針指著深夜12點,太晚了,還不如明天給他們一個驚喜。他甚至都想好了,要打電話到金時空,讓灸舞的聲音嚇大家一跳。他望著灸舞的房門都笑出了聲音。可是,不對,灸舞的房內怎麼會有聲音?他忙跑了過去。
房門被開啟了,灸萊驚住了。屋內被翻得一片狼藉。一位黑衣蒙面人正從開啟的精緻小木盒內拿起一條銀項鍊觀看,房門推開時,他也驚訝地看向灸萊。灸萊大喝:“你是誰?放下項鍊!”便揮手發出了一團異能。
黑衣人一驚,輕巧地躲開了攻擊,他無心戀戰,急匆匆地從視窗飛了出去。
灸萊大喊:“站住!留下項鍊!”也從窗戶口追了出去……
第十二章 謊言是這樣煉成的(上)
天已經朦朦亮了。金時空的人小鬼大醫院的病房內,灸舞眉頭深鎖,慢慢睜開了眼睛,一陣疼痛令他輕輕哼了哼。他四下看了看,最後目光落在了小雨身上。小雨還坐在了床邊,只是俯在床上睡著了。灸舞不想驚醒小雨,他輕輕動了動,想坐起來,可是全身的疼痛又像刀剮一樣刺激著他的骨頭和肌肉。他不禁呻吟了幾聲,看了一眼熟睡的小雨後,他咬住了牙齒,默默等待這陣痛楚慢慢消失。過了一會兒,灸舞終於撥出了一口憋了很久的氣。他不再試圖坐起來了,剛剛的疼痛令他清醒了不少,而頭頂傳來淡得多的痛感又提醒了他昨天發生的事。鎮定劑的影響還沒有完全消失,他沒有力氣再像昨天那樣大吵大鬧了。而且,他也不想那樣做了。事實已經註定了,再抗拒就是無理取鬧了,只會傷人傷己。這一條是當年師父神行者經常提醒他的,面對現實是解決問題的第一步,抱怨和逃避都是無濟於事的。他盯著天花板,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有太多的事情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