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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安生季晴拿起來,香囊的布料十分軟綿,觸感很好,上面繡著精細的雛梅,安季晴想,定是出自大家閨秀的手,她開啟,從裡面滑落出兩枚銅錢,銅錢間還有一道黃色的符串起來。

“是平安符,在我們滇城,一直有這麼傳統的做法說是在平安符上面銅錢,可以消災避難,一般女子都會為出遠門的心愛男子求一道的。”段風涯見安季晴看著符一臉疑狐,淡淡的說。

安季晴打趣的說,“風涯,這麼說,你這次來水月城,姐姐們都為你求了這道符。”

“除了你,他們都給我求了,就連風儀也連夜去普度廟給我求一道了,我真不知道你怎麼當人妻子的。”

“我一向不信這個的。”安季晴嘟起小嘴叫屈,順手開啟平安符,突然眉心清涼,有股不安的惋惜感。

“怎麼了,寫什麼了?”段風涯見安季晴沒有接話,直接從安季晴手中拿過那道符,上面清晰的寫著兩行字:願相公此番前往水月城,有驚無險,你會看到我們的孩子落地的。落款是烏賽依蘭。

“是柳大人的,他才升官,和烏賽依蘭成親沒多久,我聽說,柳大人來水月城前一天,才知道柳夫人懷孕了,皇上還問他,要不要改變主意,他只說了一句話:我兒子不會有個貪生怕死的爹的。”段風涯緊緊的拽著那道符,用很小的聲音在和安季晴說,又似乎在和自己說,昨天明明還是可以把酒言歡的人,明天,就沒了,生命真的很脆弱,有時候,一個轉身,便是一輩子。

“可是,柳大人的平安符怎麼會在這裡呢,除非他來過這裡。”

段風涯點點頭,腦光一閃,像想到了什麼,他什麼也沒說,開始一個勁的挖地上的鬆土,挖到一半他停住了,褐色的眼眸裡,閃著寒光,冰寒迫人,凌厲悽絕,自言自語的說,”我就知道是這樣的,我就知道的,要不是竹子的根都死了,怎麼會有枯竹。”

“什麼?”安季晴湊近頭去看那個大窟窿,幾隻血跡已乾的手和腳,亂七雜作的躲在坑裡,最噁心的,還有幾隻潰爛了的人頭,猙獰而噁心,安季晴頓時失惶的驚叫起來,跌倒著後幾步,扶著側邊的竹子,連連嘔吐,卻是因一日未進食,什麼也沒吐出來,就把膽汁給吐出來吧。

段風涯扶起安季晴,“你還好吧。”

“還好。”話還沒說完,安季晴又覺胃裡翻江倒海般,吐了好一會,腳也軟了,才能舒口氣,說上句話來,“什麼人如此兇殘的。”

“我一定要手刃那些人的,一個都不放過。”段風涯咬牙切齒的恨恨說,又看了眼安季晴,也就這時,才僅有的一點溫熱,“或許,我不應該帶你來的。”

☆、80。 意外,竟是出口?

安季晴擠出一絲笑容,蒼白的臉已然沒了一點血色,她凝眸看著段風涯,“風涯,我昨晚想了一天,好像想通了,我們用最笨,最原始的方法出去”

“什麼意思?”

“迷路,我們是為什麼迷路的。”

“你這不白說嗎,這擺明了是個迷蹤林。”

“錯了,是礙。”安季晴在段風涯質疑的目光下,繼續認真的說,“既然兇手能從這裡出入自如,那麼,他一定有他自己的記號,而我們出不去,就是因為我們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成了視線的礙。”

“說清楚點。”

“你想,如果是在一點光線都沒有的情況下,視線的障礙還會有作用嗎?”

“你意思是,晚上可以避開障礙?”段風涯似懂非懂。

安季晴低眉,從袖間取出一塊絲帕,“晚上我們還是會用眼睛去看的,只有把眼睛遮起來,才能用心辨方向,我就不信這樣還不能往一個方向走。”

“那好吧,我們試試。”段風涯拿過絲帕,他要本就聽不明安季晴說的礙,不過他想,安季晴說的一句話,的確有點道理,不用眼睛去看,那麼,還怎麼迷?

“是遮住我的眼,我帶你走,不是你帶我走。”安和晴攔住段風涯欲綁住他自己的眼的雙手,“你耳朵太靈敏了,就算閉了雙眼,風聲或者其他的聲音都會導你方向的,來,綁住我雙眼。”

安季晴朝段風涯閉上眼睛,沒有一絲猶豫,也沒有一點懼怕。

微微的風,掠過安季晴的臉上,耳畔的髮絲揚起,段風涯心裡微微的和暖著,呵呵,這麼個女子,多像一個無憂的孩子,清靜淡雅,可是,安季晴,你此生註定憂鬱無邊,這是夫子說的,他說,你命中註定多難,我想,你還真逃不過嗎?

“風涯?”

“嗯,嗯嗯。”段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