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能感覺到這個‘衙門’所表現出來的善意,因為他並沒有等來老虎凳,也沒有等來辣椒水,反而有人專程送來了飯食,食物尚可,至少乾淨。
於是郝風樓安下了心,他知道,這麼大的事,已經不可能是一個通判或者是南鎮府司能夠主持審理的了,直達天聽是肯定的,至少在這段時間之內,自己可以好好坐下來,想一想自己的得失。
不見天日,沒有時間概念,也只能依靠送飯的次數,大致能判斷出已過去了兩日。郝風樓出奇的冷靜,他心裡竟有幾分悲哀,想到了許多人,原本意志消沉,卻又突然打起精神,不,他絕不能獲罪,一定有辦法,或者說一定要想辦法解決眼下的問題。
不知什麼時候,門突然開了,悄然進來一個嬌小的人影,削肩細腰,長挑身材,來人帶著一個帽兜,披著一件絨毛的披風,燈影下,看不清面容。
郝風樓起身,記憶中想不到這個人是誰。
等到帽兜開啟,首先看到的是烏黑的頭髮,挽了個公主髻,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著流蘇,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樑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著點兒哀愁的笑意:“師傅。”
郝風樓遲疑了一下,不太敢確認的道:“陸……小姐?”
女子嘆口氣,揚起臉,郝風樓看到她的目中淚光點點,陸妍點點頭,福了福身:“你還好嗎?父親將你拘押於此,並非是故意要為難你,當時父親恰好途徑東華門,聽到了動靜,心知不妙,所以連忙差遣人將你拘押,他有自己的苦衷,其實是為了保護你,以免被其他人拿去。他說你在京師得罪了一些人,許多人想置你於死地,所以……”
一邊說,陸妍一邊屈身拿出跨在臂上的食盒,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