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難道不知道透露這樣的資訊是動搖自己的合法性?又或者陛下已經沒有了顧忌,要嘛是已將我當作了死人,要嘛就是打算對自己……”
想到前者,郝風樓捏了一把冷汗,可是想到後者的可能性時,郝風樓的眼中突然掠過了一絲期待,這種感覺很奇妙,郝風樓已經嚐到了權利的滋味,那種能決定別人生死,可以為所欲為的快感,而現在,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更加進一步地接觸到這個王朝的權利核心,不,只是有可能,只是可能而已,自己絕不能得意忘形,畢竟……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迎接來的是殺人滅口。
郝風樓摒住了呼吸,道:“陛下,建文已經死了,微臣相信,建文已經死了,天下的臣民也對此深信不疑。”
“是嗎?”朱棣看了郝風樓一眼,笑容中帶著幾分詭異:“是啊,建文已經死了。郝風樓,你明白嗎?你太聰明瞭,聰明得讓朕都有些看不透。你的每一句話都太得體,天衣無縫,朕有些時候害怕聰明人,人太聰明,未必是好事。”
郝風樓愕然。
他感覺自己有些愚蠢,自己的表現太過完美,很多時候,完美並不是好事,偏偏自己還自認為是聰明,其實是愚不可及。他感覺自己的後襟一下浸溼,渾身冒著冷汗。陛下的話是什麼意思?是因為自己表現得太好,以至於陛下覺得已經失去了掌控嗎?歷來的上位者,口裡都說希望能夠得到天才輔佐自己,可是歷來的上位者往往都會將天才置之死地,因為一個聰明絕頂的人已經超過了控制的範疇,對上位者來說,聰明與否其實只是次要,最重要的應該是那種掌控一切的滿足感,一旦感覺自己失控,對上位者來說,還不如將其毀滅。
郝風樓剎那之間頓悟到了這個道理,卻是不知自己是否明白得已經遲了。
朱棣突然莞爾一笑道:“不過……聰明也不是壞事,郝風樓,朕需要你。”他拍了拍郝風樓的肩。
郝風樓沒有輕鬆,不過卻是故作出輕鬆來,道:“請陛下吩咐。”
朱棣的臉色漸漸僵硬,深沉地道:“朕方才說建文沒有死,是不是?那麼現在朕再一次告訴你,建文確實沒有死,他不會輕易去死,而現在,朕感覺到他回來了,他回來了南京。”
朱棣一屁股坐下,不由道:“人心,郝風樓,你知道人心嗎?”
郝風樓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朱棣有更多的話要說。
朱棣自嘲地笑了笑,才道:“朕在北平的時候就從來不相信人心。北元在大漠人心如何?朕的大軍到了大漠就是不得人心,可是朕帶兵出關,大軍所過之處,無論他們的人心向著哪裡,哪一個不是對朕俯首稱臣,你知道為什麼嗎?”
郝風樓道:“因為不肯俯首稱臣的已被挫骨揚灰。”
朱棣眼光一亮,他突然變得精神起來:“不錯,不錯,就是如此,所以朕不相信人心,不相信這個世上有人敢在朕的刀劍面前不肯俯首稱臣。可是……”朱棣的臉色黯然,繼續道:“朕今日看到了開城侯劉喜,朕才知道,原來人心可以如此的可怕,可以讓養尊處優的人不計較任何後果、拋棄自己的榮華富貴、罔顧自己的親族性命去做下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可怕,太可怕了,朕從來沒有想到人心竟如此可怕。郝風樓,現在的人心就在建文的身上,你明白了嗎?現在建文來了,就在南京,朕需要有人為朕找出這個人,挖出他的黨羽,讓他無處藏身,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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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今天要去辦點事,第二章會晚一點,不過老虎會盡量提早。(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五章:重任
朱棣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他是個情緒比較明顯的人,可是郝風樓第一次從他身上看到如此複雜的情緒。
這些情緒之中包含著憤怒、驕傲,甚至有一絲的恐懼。
朱棣繼續道:“當年靖難的時候,建文坐守江山,朕覬覦天下。而現在,攻守之勢異也,朕為守,他為攻,朕不能小看他,他雖然迂腐,卻絕非是省油的燈,但有機會,他便會像餓狼一樣咬住朕的喉嚨;就像一年前朕對他虎視眈眈一樣。”
“朕絕不容有失,誰也不知道在這朝中有多少人是他的同黨,又有多少個開城侯。朕靖難之時,每日都處在生死一線,可是現在絕不能冒險。所以必須得有人來專司此事,朕左思右想,這個人必定要能夠掩人耳目,對天下人來說,建文已經死了,既然死了,朕就不可能畫影圖形、按圖索驥,負責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