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還有我父王的笑聲,整整**,**的嚎叫。我曾用火燭去燒自己,很疼……很疼……真的很疼……人死了,可以一了百了,可是活著的人卻並不容易,前去鎮江,是我主動請纓,尋找建文,也是我跪在陛下膝下再三懇請,我活在世上……”凌雪的眼眶裡,一團淚水在團團打轉,她堅持這該死的清淚不要落下來,隨即一字一句道:“我活著,就是為了血債血償,今日如此,只要一息尚存,無論何時何地,也是如此。”
“好啦。”凌雪看著沉默的郝風樓,露出了難得的莞爾微笑:“這些話,我很少和人說,陛下憐憫我的身世,敕我為荊國公主,可是堂堂公主又豈可讓人知道她‘不務正業’,做這些武夫的勾當呢,所以,請你保守這個秘密。”
郝風樓看著這個冷漠的與年齡不相稱的‘公主殿下’,嘆口氣道:“我會的。”
凌雪道:“我看你有話想說。”
“沒有!”郝風樓斬釘截鐵地道:“你有什麼話想和我說?”
凌雪搖頭,幽幽道:“沒有了。”
雙目對視片刻,郝風樓哂然道:“那麼,再見吧,公主殿下。”
“呵……”笑得並不輕鬆,凌雪道:“你要將功補過,好好去娶陸小姐回來,你明白嗎?你要自信一些,其實你是一個很可愛的人,很好,很好,很多人看了第一眼就會喜歡你。”
“這個,我知道!”郝風樓臉不紅、心不揣。
凌雪嫣然一笑,那一團淚水最終還是自臉頰滑落下來,風吹得她的披風擺動,她將臉別到一邊去:“快走罷,天要亮了。”
郝風樓點頭,故意不去看落淚的她,扶著車轅,突然又回過頭去,朝凌雪笑道:“你喜歡斯文上車的男人還是喜歡很野蠻很粗俗直接躍上車的男人?”
凌雪臉色冷峻地道:“滾上車!”
郝風樓咋舌,突然覺得自己挺失敗的,師傅似乎說過,脆弱悲傷的女人最容易趁虛而入,哎……教科書果然太僵化了。
溜進車去,車伕揚鞭,馬車徐徐動了。
凌雪的腳掂著高高的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