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將事情搪塞過去。
“這個傢伙……”凌雪心裡忿忿不已,以策反為名,天天流蕩於花叢,還口口聲聲說為了燕王大計,簡直就是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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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巷,夜色朦朧,可是由於戰事,不少難民逃入城中,這都是南京城一時防備不及而竄入城中的散兵遊勇還有一群鄉間還來不及帶走財富計程車紳,運氣好的,投靠了自己的親朋故舊,運氣不好的,白日四處遊蕩,夜裡只能蜷縮在這裡。
一個人影顯得格外的醒目,縱是落魄,縱是飢寒交迫,依舊抹不掉他們偉岸的身軀。
“少爺,我餓了……不如明早,我們去打短工吧,無論如何,先填飽肚子。”
偉岸身軀的主人虎軀一震,虎目射出一道精光,他是張輔。
張輔鄙夷的看了可憐巴巴的奴役一眼,雖然銀子已經被官差搶奪,縱然因為身無分文被客棧的掌櫃趕了出來,即使是沒有任何人可以投靠,甚至是飢腸轆轆的肚子像火燒一樣,卻依舊阻止不了張輔所憂心的大事,他眯著眼,淡淡道:“聽說,那姓郝的最近夜夜笙歌,每日都在秦淮河裡流連,哼,此子誤燕王啊,難道他就不知,一旦引起官府的注意,被這些朝廷爪牙盯上,燕王大計,就要毀於一旦!我十萬北軍將士,都要受他的牽連?愚蠢,愚蠢,愚蠢!”
連罵了三句愚蠢,張輔似乎有些乏了,席地而坐,背靠在牆上,又大發感嘆:“這樣的大事,豈容兒戲,燕王誤信奸人,十萬北軍的重擔,盡都落在你我身上了。”
僕役可憐巴巴的看他,吞了吞口水,謹慎的住嘴,然後蜷到一邊藉著朦朧的燈光數著地上的螞蟻。
“哎……看來,我定要加快步伐,儘快聯絡谷王,可是該如何取信於他呢?”張輔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僕役捏起了一隻螞蟻,喉結滾動,還是很不爭氣的流出了口水,然後一口將螞蟻吞下。
“嗯……還是很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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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靖難高於一切(新書求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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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爺,這賊眉鼠眼每天夜裡,都在青樓裡流連,不但去過時花館,還去過……”
李景隆一臉黑線,他有一種預感,自己被人耍了,這個傢伙,莫非只是個市井無賴,騙了自己五百兩銀子去胡吃海喝,逍遙自在嗎?很可能,極有可能,他承諾自己做大買賣,還和自己打賭,結果忽悠了自己五百兩銀子,夜夜笙歌,這哪裡是做什麼買賣,簡直就是把他李景隆當猴子耍。
不過……
李景隆很是高明的淡淡笑了笑。
他告訴自己,自己絕不能氣急敗壞,不能臉色刷的一下白了,然後氣的跳腳,他要淡定,他要沉著,要有智珠在握的從容,否則明天整個南京城的貴族圈子裡,自己就會成為人傻錢多速來的笑話,所以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只能顯得很是沉穩的喝了口茶,然後呵呵一笑,道:“你懂什麼,高人行事,自然和別人不同,反正還有二十天的功夫呢,不急,不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心裡在咆哮:“狗養娘的混賬,若是敢糊弄本公爺,本公爺閹了你餵狗!”
臉上又輕描淡寫的哂然一笑:“你看看你嗎,哪裡有一點泰山崩於前的氣度,平時本公爺都是怎麼教你們的,哼,一群混賬東西,這點小事就慌了手腳?叫人盯著就是,管他做什麼,不過,本公爺和他打賭的事,儘量少張揚出去。”
來稟告的乃是個管事,管事苦笑道:“早就傳開了,卻不知是誰傳出去的訊息。”
李景隆老臉抽搐了一下,恨不得跳起來罵娘,他用盡了一切的毅力剋制住怒火,長吁了口氣,依舊是一副淡然的樣子道:“哦?外頭怎麼說的?”
管事吞了吞口水,道:“小人不敢說。”
“你說!”李景隆斬釘截鐵。
管事期期艾艾的道:“魏國公還有上高候他們再四處嚷嚷,說公爺上了一個小賊的當,還說公爺……”
“好了,不要在說了。”李景隆的手在發抖,他知道還有很多的難聽話這管事沒有說出來。
“你下去吧。”
管事告辭。
廳子裡空無一人的時候,李景隆終於忍不住了,恨恨抄起手裡的茶盞,要狠狠摔下去,結果茶盞在半空揮舞到一半,他又不得不改變了主意。
可恨啊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