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奔而來。
陸峰萬萬想不到,凌雪竟然也是燕王的細作。
郝風樓微微一笑,又道:“還有一件事,就是學生姓郝,叫郝風樓,是松江府人。”
陸峰虎軀一震,徹底凌亂。
郝風樓……松江人……他就是……是從前和和自家女兒定過親的郝風樓。陸峰臉色蒼白,雖然退了婚,可是拿去交給朝廷,未免有點不近人情。更重要的是,郝家和陸家的關係糾纏不清,就算把人交去給朝廷,朝廷會不會想,郝家的人是奸細,你陸家脫得了身?
很多事絕不是你交出人來,就能說得清的。就算現在能說清,三五年後,若是有哪個御史突然惦記上了你,來個混淆是非,你等於是跳進了黃河,越洗越髒。
陸峰臉色陰晴不定,他意識到,自己被坑了。
沉吟片刻,道:“將他暫時關押起來。”
他沒有二話,翻身上馬,道:“回營。”
“侯爺不回家看看了?”一個親兵低聲道。
“不用了,還有更要緊的事辦。”
第十七章:面見燕王
浦子口。
湍急的江水自東向西滾滾而去。
連綿的大營立於江水兩岸,江北大營異常沉默,虎狼般的北軍已經疲倦到了極點,而此時,就在江邊,一個雄姿英發的將軍騎著戰馬,佇立於江畔。
此人虎背熊腰,五官如刀刻一般,雙目盯著湍急的江水,顧盼自雄。
“殿下。”站在戰馬身邊的是一個和尚,和尚一身素服,顯得有幾分滑稽可笑:“最新來的訊息,盛庸等人又在揚州等地召集軍馬,試圖再戰。”
“孤王知道。”將軍吁了口氣,眉頭鎖得更深:“孤王征戰二十年,天大的困難都不曾疑懼,起兵靖難至今,戰功無數,可惜,可嘆。”
“殿下是否想說,殿下橫掃天下,唯獨奈何不了這長江天塹嗎?”
在和尚身邊的正是燕王,此時,燕王自嘲一笑,目光依舊炯炯有神:“是啊,孤王只要在馬上,便無人可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