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訊息,今兒清早,這郝風樓……竟是被宮中收為義子了,自建文以來,國朝不曾有外姓收養,這……這……為何此前不曾有什麼風聲?太子那邊怎麼說?文淵閣又怎麼說?”
隨即,宋禮住了嘴,太子那邊是斷然不敢說什麼的,畢竟拿捏主意的肯定是聖君和皇后,太子位居東宮,絕不敢拂了宮中的意思。至於文淵閣,那解縉一向對陛下順從,想來也不會輕易表態。翰林那兒倒是有幾個刺頭,只是木已成舟,又能如何?
宋禮想了想,道:“這彈劾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老夫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才是真的,這事兒太過蹊蹺,眼下還是謹言慎行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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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父子之爭
這是一個很令人悲傷的故事,因為眼下各部堂都炸開了鍋。
大臣們的心理其實就像陸小姐一般,很難琢磨。
比如朱棣打著恢復祖制的旗號靖難,再到後來登基,大臣們其實是願意接受的,因為不願意接受的人已經被砍為了肉醬。由此可見,大明官們有很圓滑的一面,這倒類似於生物界優勝劣汰的過程,不知變通的方孝孺完蛋了,知道變通的人活了下來,頂替了方孝孺的位置。
於是乎,朝廷將恢復祖制的運動推向了**,對永樂朝來說,祖制總的祖只有一個,那便是太祖皇帝,其結論就是,要撥亂反正,繼續以太祖定下的規矩來治理天下。
當然,口號喊得震天響,其實誰也沒把這祖制當一回事,朱棣如此,其他人也是如此。
在大臣們看來,這個所謂的祖制簡直就是大家的夢魘,傻子才願意回到太祖時候的光景去,貪墨幾兩銀子剝皮充草,一個空印案就能把地方主官們屠殺一遍,所謂官不聊生,但凡是經歷過那個時期的官員,多半是做夢都會被太祖他老人家嚇醒。
而朱棣也意識到這一點,所以他只提祖制,卻絕不會去實施所謂的祖制,也就是說,太祖時期雖有大明律,但是真正治理天下的手段卻是大誥,可是朱棣自然把大誥丟到了垃圾堆,卻是將大明律撿起,拍拍上頭的灰塵,將就著用。
於是一種很可笑的現象就出現了,太祖皇帝無限拔高,人人提到太祖便不免搖頭晃腦,道幾句聖祖起於阡陌,教民耕戰。覆滅暴元,復華夏衣冠,為政三十有一年,與民休息,勤政愛民,非漢高唐宗,天下君王,無出其右矣。
話是這麼說,大家絕口不提怎麼實施祖法,說穿了。士大夫們深諳取其精華去其糟糠的道理,太祖好的政令,比如對讀書人的稅賦減免,比如一些對讀書人的優待。至於那些糟糠,什麼讀書人不得議政。若官員不法,可教百姓押解入京;還有剝皮充草之類。自然是視而不見。歷朝歷代都有自我淨化的傳統,在這方面,大明官們繼承了這一優良傳統。
而現在,皇帝效仿太祖收養養子,收養的養子竟還是個武官,這武官還是個聲名狼藉之人。這就使人憤怒了。今日可以這樣,明日難道還要學太祖剝皮充草?
於是一時之間,各衙震動,哀鴻遍地。便如被大水衝了的河南各縣,大家一個個臉呈苦瓜狀,說多了全是淚。
令人不滿的是,文淵閣和翰林院居然都不做聲,他們是既得利益者,是依附著天子才得到了今日的器重,因而不敢做聲也是理所當然。
可是有人卻理解不了了,比如那些少壯派的官員,這些人主要是各部的給事中,還有都察院的御使巡按。還有一部分,就是各部的老油條,老油條有個特點,就是這官做到頭了,反正也沒什麼盼頭,天子看著不順眼,上司視為眼中釘,同僚們倒是喜歡這樣的人,沒什麼威脅,而且還好慫恿,這種人往往憤憤不平,部務不理,每日就是拍桌子罵娘,看誰都不順眼,是衙裡出名地攪屎棍,專做一些無風也要捲起三尺浪的勾當,上司們見了他們都得退避三舍,因為這樣的人畢竟有官身,你對他狠了,便顯得你太刻薄,容易引起非議,你跟他講道理,他便和你耍無賴,你用勢壓他,他便四處求告喊冤,背地裡壞你名聲。幾乎各部各衙,都有幾個這樣的人物,因此上司對這種人的態度往往都是捏著鼻子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
不得不說,老官油子們的戰鬥力是很強的,禮部的教習駙馬朱昌打響了收拾郝風樓的第一銃,禮部有一個專門的職位,叫做教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