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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部分

而在於,一旦有了衝突,大明對暹羅的動武,那麼勢必會形成大量的收購糧秣,收購鐵器、甚至是至多物資。

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這個甜頭其實在北京保衛戰時大家就嘗過,北京保衛戰之後,朝廷終於開始重視軍備,於是大肆操練新軍。而這些新軍的軍械,最後都落到了郝家的工坊頭上。郝家忙不過來,少不得大肆的收購各種銃炮的構件,還有大量的成鋼,說穿了,朝廷雖然是向郝家收購,而實際上,郝家就是二道販子,最後得益的不只是郝家,還有各處的鐵坊、機械作坊。

如今又可能起戰事,這還了得,自然是巴不得摩擦加劇才好。

自然也有一些人是垂涎暹羅礦產的,交趾這些年四處都在找礦,四處都在挖掘礦產,而此時的交趾,其實採礦的水平並不高,就以煤炭為例,深層的煤層,莫說開採,便是探測,那也艱難,而淺層的煤層挖掘起來倒是方便,可畢竟這淺層的煤礦畢竟罕見,倒是暹羅那兒,地大物博,假若朝廷像當年一般,拿下安南,建交趾設土司,到時……

大家打著各自的主意,損失了利益的,竭斯底裡,瘋了一般的要求報復;覺得有利可圖的,便推波助瀾,四處煽風點火。

交趾數十個豪族,甚至一些土司的立場都已明明白白,一些說客已經登了碌國公府的大門,這些說客大多都是一些‘高士’,向來都是郝家的座上賓,背後又牽涉了許多的利益,他們只是高談闊論,或是品茶清談,一旦有事,便少不得為人擺平,他們的能量其實不小,人脈關係很廣。

這些人登了門,一個個求告,無非是告訴郝家,這事兒絕不能軟弱,一旦軟弱,則禍害無窮。

上頭的豪族們鼓吹,下頭的陳學生員又是四處發出各種過激的言論,如此鼓吹之下,以至於尋常的百姓也紛紛義憤填膺起來。

誰曾想到,一股民族主義的端倪正在開啟,這是一種自上而下,也是自下而上的輿論宣傳,手段很是粗糙,什麼暹羅王如何如何荒淫無道,什麼覬覦諒山,什麼曾殺死許多漢人以及交趾的安南人,乃至於這暹羅和交趾,曾經又有何等世仇。

再到交趾的官兵如何剋制,暹羅人如何挑釁等等。這些訊息像是長了翅膀,在酒肆,在茶坊,在工坊,在戲院瘋傳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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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州宣慰府。

宣慰使阮洪此時顯得有些焦躁,身為交趾重要的土司之一,交州阮家財力雄厚,牽涉到的買賣更是不知凡幾,阮家最重要的一條商路,就是控制了暹羅東北部的貿易,而現如今,阮家的買賣似乎極有可能遭受重挫。

阮洪自然是不安,他不能坐視不理,這僉事到了闔族的利益,這麼多子弟都在暹羅那兒混飯吃,假若那暹羅王一旦封了商路,那可大大不妙了。

就在幾日之前,阮家的一些重要人士便聚在了一起,緊接著,就有人飛快的去了碌國公府。

這件事,他當然要通報郝家,阮家和郝家之間,關係緊密,阮家已經無路可走,唯有奮力一搏,這件事當然是先斬後奏,可也絕不能隱瞞了郝家,至於郝家到時候是什麼反應,阮洪心裡有些忐忑,只是眼下,卻也顧不得許多了。

而在這時,終於有快馬抵達了宣慰府,有人進來稟告。

阮洪打起精神,卻沒有在大堂見此人,而是在側廳。

這裡空蕩蕩的無人,這人進來後,拜倒行禮,口稱:“侄兒見過叔父。”

阮洪臉色鐵青,卻並沒有攀親的意思,只是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都已妥當了,靠著暹羅邊境的一處村落,其實並不大,村人已經移走了一些,恰好安排了幾個死囚,扮作了客商,七叔帶著人,穿著暹羅人的衣甲,將那些死囚盡數殺死,又放火燒了十幾個屋子,這才揚長而去……此事極為機密,所有牽涉之人,都是族中的親信子弟……”

阮洪的臉色一緩,不由長長鬆了口氣,不禁激動地道:“好,好,那麼,就該做文章了,暹羅人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阮洪的面目顯得有些猙獰,他長身而起,道:“立即備馬,我要速去諒山,要立即見碌國公,見海防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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