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除障礙,這太子顯然是要將所有的隱患,都剷除乾淨了。
楊士奇不禁捫心在問,自己……會不會也是那個隱患?太子對自己並不算特別友善,又對解縉言聽計從,解縉想必在東宮面前,沒有少說自己壞話吧,將來……等到那郝風樓徹底垮了,會淪到自己麼?
楊士奇找不到答案,心思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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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七章:郝大人出擊
這一早的奏對,很快散去。
閣臣們自是去了內閣,開始擬票。
朱棣臉上的陰沉還沒有散去。
事實上,對於學派的事,他實是一竅不通,也正因為如此,對於此事,他才格外的關注,甚至帶著某種隱憂,假若只是有人真強實幹的來謀反,朱棣反而並不擔心,因為謀反,牽涉到了他的專業,而但凡與他的專業相關的事,反而也就能讓他淡然處之了。
朱棣有些猶豫不決,可是破天荒的,他並沒有召那趙忠來。
對此,那趙忠也意識到,天子對他,少了從前那種信賴。
最後,朱棣的目光落在了案頭那兩本奏書上頭。
其實朱棣並不愚蠢,一下子兩個份量極重的人上的彈劾奏書,目標都是刑部尚書,而今日的奏對,解縉又是言之鑿鑿,與那都察院一致,其他的內閣大臣,也並不曾反對。
這讓朱棣覺得事情的背後,有點兒不同尋常。
倒是這時,那趙忠趕了來,道:“陛下,錦衣衛都指揮使郝風樓求見。”
一大清早,剛剛送走了閣臣,這郝風樓跑來做什麼?
朱棣本是一肚子的煩心事,好在他對郝風樓的印象一向頗好,因而聽到郝風樓求見,雖是疲憊不堪,卻還是點點頭,道:“叫進來說話。”
那趙忠一直在外頭侍駕,天子對他的疏遠,他豈會不知。宮中的事,從來都與官職大小無關,只看與天子的遠近。越是如此,趙忠就越是小心翼翼的伺候,天子一宿未睡,他不敢大意,這一夜都跪在宮外的長廊之下,此時雖已接近立夏,可是一到夜裡。依舊是寒氣逼人,匍匐在外頭整整一夜,趙忠的渾身便已被露水淋透了。頭髮上沾滿了水珠,凍得臉色青紫,渾身也已僵硬。
朱棣看到趙忠的樣子,即便是鐵石心腸。那看他的眼眸。也不禁柔和了許多。
那趙忠捕捉到了天子的那麼一絲變化,並不敢有半分的得瑟,乖乖出去,到了午門,見郝風樓在這兒候著,便笑吟吟的上前,道:“郝大人,陛下有口諭。請郝大人速速入宮覲見。郝大人,隨咱家來吧。”
郝風樓一身魚服。他個兒高,在這個時代的許多人身邊,都顯得鶴立雞群,再加上生的眉清目秀,一身簇新的魚服,很是俊朗,他今日對趙忠很是客氣,再沒有從前的倨傲,而是含笑朝他點頭:“公公先請。”
二人一前一後,往深宮裡去,這一路,趙忠心裡覺得奇怪。
眼下那學變的事鬧得滿城風雨,解縉解學士的意圖,別人不知,趙忠這東廠掌印,豈會不明白,解縉的背後是太子,說穿了,這是一件很是詭異的事,按理說,清早覲見,除非是宮中有旨召你入宮,否則一般情況,都會容後一些,大清早的跑來,很是罕見。
趙忠是素來知道郝風樓翻雲覆雨的手段的,如今大局已定,解縉解大人步步緊逼,眼看著,接下來就該收網,郝風樓在這個節骨眼上,莫非是要魚死網破,又或者,早已有了破局的方法麼?
趙忠心裡想著,有些心神不寧,最後免不了乾笑一聲,道:“郝大人,這一大清早入宮,卻不知所為何事?”
郝風樓微笑,道:“哦,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來見見陛下,錦衣衛那兒,一些事兒,還得稟告。想來公公也是知道,前些日子……咳咳……關乎於藩地一些流言的事,有了那麼些許眉目,自然不免,要直陳君上。”
藩地的流言,趙忠是知道的,這事兒錦衣衛在查,東廠也在查,大家其實都沒有當一回事,因為這事兒,壓根就查不清楚,這麼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兒,這位如今的駙馬,堂堂的郝大人,居然大清早來稟告,趙忠信麼?
趙忠自然不信,可是郝風樓既然不說實話,他也無可奈何,只得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