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作局辦出來,也不知要猴年馬月,況且前期投入不菲,往後還要源源不斷的維持,實在是得不償失,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去諒山採買得了。
只是這是一筆鉅款,不免肉疼,少不得要撲哧撲哧的折騰幾下才好。
解縉聽的有些厭了,心知今日不會有什麼結果,索性端起茶水,慢悠悠的吃起來,道:“今日,就議到這裡,老夫來看,你們啊,是分明不想將這差事放下去,但凡是想要辦事的,豈會似這般不肯退讓半步,難處,哪裡沒有,但凡是經濟之道,就沒有不難的,可是再難,也得把事做好不是,陛下對此事尤為關注,老夫先把醜話說在前頭,陛下到時候責罰下來,老夫是吃不了兜著走,老夫難受,你們呢……也別想好過。”
這些人聽了,都不禁訕笑,紛紛道:“倒是下官孟浪,言辭激烈了一些。”
解縉搖頭:“激烈一些是無妨的,你們爭的終究是政見嘛,又不是為了私事,事緩則圓這話沒錯,可有些時候,也不能拖沓太過,過了,不好。”
解縉算是大致定了方向,算是小小的敲打了一番,專等他們在私下拿出個能接受的方案,再來商討。
其實這事,也不是很急,只是以免陛下問起的時候,無言以對而已。
解縉眼眸微微一抬,似是想起了什麼,問那兵部侍郎道:“近日聽說,京營那兒,有許多勾心鬥角的事?這些,吳大人可知道麼?”
這姓吳的侍郎道:“此事是有的,不過都無足輕重,不值一提。”
解縉卻是笑了:“老夫看,這世上啊,沒有不值一提的事,兵部那邊,好生看著,有什麼事,給老夫打一聲招呼,老夫看,京營那兒,怕是要出事,好罷,就不耽誤諸位的公務了。”說著,解縉端起了茶盞。
眾人自是紛紛告辭而出。
只是許多人心裡嘀咕,怎麼這解公,冷不丁的,卻是問起京營的事,這京營,也值得解公關注麼?
事有反常即為妖,這事兒,越是一反常態,就越是讓人心裡生疑。
瞧那意思,似乎是解公盼著京營出事的。
京營……京營……
那些不瞭解內情的人,倒是沒什麼,可是兵部的幾個官員心裡卻猛地想到了什麼,再順著那麼點眉目細細思量下去,最後猛地眼睛一亮,終於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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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二章:漢賊可曾兩立麼
這些時日,有一些人的日子很不好過。
轉眼過了七月,天氣漸漸熱了,金陵城裡,便出了諸多的流言。
天子腳下的百姓,往往最津津樂道的就是官場上的各種秘辛,稍有風吹草動,於是便議論紛紛。
人的嘴巴,其實從來都管不住的,越是莫談國事,偏偏這國事更能勾起大家的興致,因而這天下的事,總是如此,你越是禁止,反而越讓人產生刺激之感,越是刺激,各種小道訊息,便越教人津津樂道。
金陵的風氣,大抵便是這般。
而如今大家議論的最兇的,就是北官,這北官也不知是什麼人先提出來的,總之大家慢慢喊著也就習慣了。
北官之所以叫北官,是因為這些人,大多都是北方來的,不只是和北京有牽連,而且絕大多數,都是北京保衛戰中提拔上來的文武官員。
內閣那兒,似乎有意縱容對這些人的排擠,而且五軍都督府,立場也是如此,其實說穿了,無非是這些北官的出現,打破了現有的格局,政鬥、政鬥,誰吃飽了沒事做,非要和你為難來著,之所以要爭,要鬥,說來說去,即便再冠冕堂皇,其中牽涉的,還是一個利字。
金陵的廟堂,就好似一個大餅,原本大家好生生的吃著餅,利益早已分配好了,偏偏突然出現這麼一群傢伙,換做是誰,怕也不能接受。
前兩日,那刑部尚書就遇到了麻煩。據說是下文核實一個案子,誰知道河南的提刑並不理睬,卻是將案子送去了大理寺。這就壞了規矩了,提刑的上頭是刑部,大理寺雖然也有許可權,可是不經刑部,這是什麼意思?
周力帆知道這是挑釁,假若縱容這樣做,他這刑部尚書。就形同虛設了,整個部堂,都在看著他呢。大家若都知道這位尚書大人不能拿出什麼有力措施,那就更不會將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