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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部分

樣的準備,這未必就是世態炎涼,只是有人想要保護自己,也想保護為父而已,前些日子,為父是得意了一些,現如今,再不能如此了,再不能如此……斷不能如此……”

朱高熾連續說了幾個不能如此,目光變得銳利起來:“眼下要明哲保身,就得讓陛下放心,也不能讓那丘福,挑出一點刺來,你是不知道,不知道啊……那丘福,是巴不得為父死無葬身之地,如今已不比從前,為父現在依舊還要理政,可是少不得要深居簡出了。可是對你,為父告誡你八個字,你仔細聽著。”

朱詹基眼睛有些紅腫。

朱高熾滿懷希望的看著他:“謹言、慎行、慎之再慎!”

朱詹基深吸一口氣,頜首點頭:“兒臣受教。”

轟……

那外頭烏壓壓的烏雲,似乎再承受不住,終於平地響起一聲驚雷,一道電光,宛如火蛇一般在天際劃過,這寒冬臘月的天裡,竟是突的大雨如注,那肆虐的北風,吹打肆虐,宛如千軍萬馬發出怒吼。

朱詹基走出去,不禁覺得冷,心有些冷,身子也冷,那斷線珠子一般的雨水,自殿宇的簷下嘩嘩的落下,形成了水幕。

一個太監乖巧的拿了件狐皮的披風上前,道:“殿下……冷……”

朱詹基接過,嘆了口氣:“君今在羅網,何以有羽翼?恐非平生魂,路遠不可測……好大的雨,好大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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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錦衣衛來說,素來是不好受的。

懷揣著駕貼,魚服被厚重的蓑衣包裹著,斗笠著依舊淅瀝瀝的掛著水珠,迎著這大風,已經成為了指揮使僉事的曾健迎來了第一個差事。

數十個蓑衣校尉已是按這刀,按刀的手早已**的,冷的他們將刀柄握的更緊。

戶部的部堂裡,一切如舊,可是當他們出現的時候,立即引起了混亂。

曾健直接帶人闖了進去,進了大堂,當值的堂官驚愕的看著來人。

曾健上前,從懷裡摸出了駕貼。

那堂官看到了駕貼中的名字,頓時臉色蒼白如紙,身軀不由顫抖了。

曾健朝他揚揚眉。

這堂官似乎很是複雜,低垂著頭,咬著唇,搖擺不定。

譁……

按著刀的手用了幾分力,那刀子在鞘裡發出了一點聲響。

堂官嚇得身子向後一傾,最後他不禁搖頭,苦澀的笑,舉起手來,朝一處公房指了指。

曾健已經轉過了身,數十個蓑衣上淅瀝瀝依舊還落著雨水的人已經拔刀出鞘。

幾個人當先,一腳將那公房的門踹開。

公房裡,案牘之後,一個清瘦的官員還在埋首案牘,他的烏紗帽擱在案頭上,眼見大門撞開,力道未盡,依舊來回煽動,啪啪作響。

門外顯露出數十個身影,一個個不懷好意。

他愕然,放下了手頭的筆,誰也不知,此時此刻,他在想些什麼,只是直愣愣的,紋絲不動。

曾健已經解下了蓑衣,露出了身上的魚服。

一下子,這位侍郎大人,什麼都明白了。

“來,戶部侍郎朱寬,私德有虧,聖旨即命拿辦,拿下了!”

方才還是靜謐的可怕,轉瞬之間,便又如雷霆萬鈞一般,數十個校尉一擁而上,踢翻了案牘、椅子,死死將這官員拿住。

“冤枉……”朱寬大叫。

曾健走到他的身前,笑了。一字一句的道:“有什麼冤枉,到了詔獄裡,本官慢慢聽你說。”

“帶走……”

人已走了。

戶部炸開了鍋。

可是誰也沒有說冤屈之類的話,事情到這個地步,誰若是再不明白怎麼回事,那就不配在這兒站有一席之地了。

大家只是搖頭,搖頭再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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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的氣氛,已經緊張到了極點,二十多人,突然下獄的下獄,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