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人員。他們對郝風樓等人的態度大抵都是相同,無非是敬而遠之而已。
郝風樓打著的名目乃是恭送劉皇后,這名目簡直有些可笑,不過人家要表示‘忠心’,你能說什麼。莫說是如此,即便人家沒有理由,遇到了郝家的人,你又能奈何?
這便是郝風樓的憑仗,這個帝國最大的問題就是。除了天子之外,竟是尋不到幾個敢拍板擔當的人,太祖皇帝建立的完美分權制度,某種程度也將所有的臣子全部閹割了個徹底,人人手裡有那麼點兒權,其實就等於是沒權,沒有權利就沒有責任,沒有責任就只剩下敷衍其事和推諉了。只要不犯錯就好。
眼看到了珠江口岸,大家都曉得這位平南王乃是狼子野心。此番說不準又要滋生什麼事端出來,可是又與他們何干呢,朝廷不發檄文,大家就樂於裝這個糊塗。只要躲得遠遠的就好了。
…………………………………………………………………………………………………………………………………………………………………………………………………………………
可是對這廣東的兩個人,這事兒卻有些麻煩,其中一個乃是廣東布政使劉巖。另一個乃是廣東都指揮使王猛。
聽到郝風樓要來廣州,而且即將到達。兩位仁兄的心頓時有點兒七上八下了,事情有些糟糕。那郝風樓在桂林折騰一番,朝廷雖然嘉許,可是人人都知道,天子已經震怒,現在郝風樓來廣州,來者不善啊。
況且劉皇后和兩位皇子就在廣州,專等黃門欽差帶著禁軍來接駕,這個節骨眼,若是出些許的事,那便是天大的麻煩。
別人可以推諉,可這二位雖無權,卻有保護劉皇后的義務,稍有閃失,就是人頭落地,糟糕透頂。
因此,就在郝風樓即將抵達廣州城的時候,布政使司衙門裡,二人坐在公房裡,先是長吁短嘆,緊接著便是謀劃起來。
“劉大人,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那郝風樓千里迢迢趕來,斷無輕易罷休的可能,若是不能妥善處置,你我皆是萬死之罪,劉皇后那兒,你看怎麼佈置?”
劉巖則是捻鬚,先是苦嘆一番,最後道:“有些事,我們得先說好,你我現在是同船之人,所以定要精誠團結,那郝風樓曾煽動廣西叛亂,這廣東,他們郝家怕也隱藏著不小的實力,若是送劉皇后回京時,這郝風樓煽動民變劫持了劉皇后,就是天大的麻煩,所以務必要保住廣州城,廣州城現在有七千三百軍戶,有丁六千九百餘人,可是單憑這些,怕是不足,必須從各處抽調一些精銳,以防不測。”
都指揮使王猛搖頭苦笑,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他手頭無兵可調。郝家軍佔了桂林,因而為了防止郝家軍,廣東的兵馬大多駐防於粵西,足足有三萬餘人,這是廣東能拿得出手的所有武裝力量,雖然廣東各府都有衛所,人數也是不少,可是除了老弱病殘,還有幾個精壯?若是全部調來廣州保護劉皇后,其他地方還要不要了?
見王猛踟躇,劉巖卻是正色道:“多事之秋,千難萬難也要保護皇后娘娘的安全,否則稍有差池,你我如何吃罪得起?老夫知道你的難處,也曉得你是巧婦無米,可是如今,老夫還是直說了吧,朝廷早已知道此事,可是並沒有任何旨意出來,可是就在幾日之前,老夫的恩師卻是修來了一封書信。”
王猛頓時露出肅然起敬的模樣,因為王猛心裡清楚,這位布政使大人,哪裡有什麼恩師,官場之上最喜歡就是搭關係,只要能勉強牽上線,什麼關係都敢認,就說這位王佈政,說起來,他的年紀比他恩師的多不小,可就因為他當年在京師的時候,恰好那時候他恩師在翰林任侍讀,又恰好授了些課,劉佈政就成了人家的門生了。
因為這個恩師,如今很是了不得,他叫黃淮。
王猛道:“噢,卻不知黃閣老說了什麼?”
……………………………………………………………………………………………………………………………………………………………………………………………………………………
第二章到!(未完待續……)
第七百七十七章:謀反大業
布政使劉巖看著王猛,似有猶豫,不知該說不該說。
可是細細一想,方才大家還說都在一條船上,真要有差池,大家都要完蛋,這個時候,若是顯得生疏,將來還如何共事?
劉巖正色道:“恩師來信說了,那郝風樓必定是圖謀不軌,居心叵測,劉皇后千金之軀,兩位皇子,更是國朝的曙光,斷不能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