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郝風樓的屈服和敬意,難道不是麼?父皇是何等人,太子是何等人,他們都是成了精一樣的人物,可是自己呢,一直引而不發,一直在隱忍著,最後一擊必殺,成就了今日,單憑這一點,郝風樓難道不該佩服麼?
可是,朱高燧在郝風樓笑吟吟的面孔上看到的只是輕蔑,這個偽善的傢伙,眼眸深處還在奚落朕。
朱高燧很失望很失望,他最後抿嘴一笑,目光落在了暖閣中的學士們身上,他慢悠悠地道:“漢王與朕乃是兄弟,他此前遭太子構陷。可現如今,朕打算重新署理漢王當年謀反一案,這件事交給大理寺去辦。宗令府也要從旁協理,賴俊何在?”
賴俊忙道:“微臣在。”
朱高燧慢吞吞地道:“為了安撫住漢王,你得親自作為朕的使節趕赴青州,去見見朕的這個皇兄,宣讀聖旨,告訴他,朕與他一母同胞。手足之情,此番必定讓他沉冤得雪,你可明白了麼?”
賴俊忙道:“微臣遵旨。”
朱高燧學足了朱棣的姿態。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甩甩袖子,繼續道:“好罷,你們都退散吧,賴俊。你留下。朕還有些話想和你說。”
黃淮、胡儼二人自始至終都不曾發言,他們便是提線木偶一般,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張輔亦是起了身,等眾人散去,這暖閣裡便獨獨留下了賴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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