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說的對不對?”(未完待續……)
第八百零五章:調虎離山
賴俊臉色鐵青,方才一番話也算是氣勢十足,結果卻被那二世祖破壞了個乾淨。
偏偏他又發作不得,人家畢竟是說了自己的好話,哪有伸手去打笑臉人的道理。
賴俊於是沉著臉不做聲。
賴俊不做聲,徐景明可就來勁了,他壓根就沒把自己當外人,也沒把自己當副將,叉著腰,頤指氣使的罵罵咧咧道:“狗孃養的,瞧瞧你們的樣子,一個個夾著尾巴的狗一樣,靠你們,咱們大明能平叛麼?每每念及你們這般不懂事,我便食不甘味啊……這地兒天氣太悶熱,據說軍中有許多疫病?這事兒我在行呀,得多喝酒,喝酒能去毒的,得喝上好的花雕。喝完了酒,大家夥兒來了興頭,他孃的,攻城,還有什麼好說的?城中一群蟊賊罷了,怕個什麼,我祖父在的時候……”
賴俊一聽,實在是不能忍了,這就要攻城,你他孃的哪根蔥啊,他此時是十分懊惱陛下叫了這麼個人來了,於是連忙咳嗽,道:“今日本都督乏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那徐景明頓時興致闌珊,顯出不樂意的樣子,還在絮絮叨叨的道:“他孃的,不還銀子沒天理,這樣的人,朝廷也能委派他來打仗?敗給一群蟊賊,實在是輸得不冤枉,欠債不還,有傷天和啊。”
那欠債的遊擊頓時老臉通紅,整個人如鵪鶉一樣,躲在人群裡不吱聲。
徐景明怒了:“我倡議,將這賴賬不還的傢伙綁起來送去廣州城。送給賊軍,這樣傷天和的傢伙放在廣州城。去了晦氣,咱們這仗就還有勝算。”
眾人見了。實在是受不了了,一窩蜂告辭而去。
賴俊卻是氣得吐血,偏偏拿徐景明一點辦法都沒有,徐景明倒是湊上來,笑呵呵的伸出大拇指道:“都督非常人也,有個買賣,咱們不如說道說道。”
賴俊沉著臉:“你要說道什麼?”
徐景明其實有些懼怕賴俊,卻也不知是出於什麼緣故,他扭捏了好久。才道:“是這樣的,這營裡許多人都欠我的銀子,我跟你說,咱們徐傢什麼都好,就是他孃的太仗義疏財了,以至於這日子難過啊,我家祖父在時,有算賬的習慣,比如在洪武十六年。祖父看一個親兵家貧,便賙濟了他十兩銀子,我他孃的仔細一查,這個親兵如今真真是了不得了。居然就在這大營裡做了偏將,他曾在山海關帶兵,帶了七年。我再來算算,他一年至少剋扣兩千兩銀子。我說的只是吃空餉,還有盜賣軍械。其他的也沒算在裡頭,誰知道他背地裡有沒有卡要商賈來著,總而言之,他如今也有好大的家業,手裡沒有萬貫家財,我把腦袋割下來給都督當蹴鞠踢。洪武十六年的十兩紋銀啊,這若是利滾利、驢打滾,少說也有幾千兩了是不是?可是你也知道,我礙著面子,總不好親自去討要,人嘛,總要一些臉皮不是?不如賴都督出面,咱們坐地分紅,我九你一……”
賴俊面帶殺氣地道:“你的意思是,你要臉皮,我卻是不要,是麼?”
徐景明滿是震驚地道:“賴都督說哪裡的話,我有這麼說過麼?還有……你若是瞧不上這點小錢,還有賭債……”
賴俊恨不得將這個定國公拍死拉倒,偏生此人是太后的親侄子,又是中山王之後,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於是揮揮手道:“你下去,本都督乏了。”
徐景明討了個沒趣,心裡悲憤,卻只得尷尬一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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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城外發生的事自然是逃不過郝風樓的耳朵,錦衣衛出身的人,若是連別人底細都摸不清,那真該去找塊豆腐了。
賴俊是郝風樓的老熟人,而徐景明其實也算是,因為這廝是出名的二世祖,京師裡最壞的就是他。
若說當年的時候,在御使們眼裡,他們最嫉恨的是郝風樓,這話說對也對,說不對也不對,因為郝風樓終究還是理智的,不過對於徐景明,那些個御史言官卻是連提都懶得提,因為罵這個傢伙真真一點意思都沒有,所謂孺子不可教也,郝風樓尚且還屬於有渺茫機會可以挽救的物件,徐景明……大家搖頭,腦殘無藥醫也。
徐景明就是這麼個人,郝風樓看著奏報,也覺得有那麼一點意思,朱高燧誰都不派,偏生派了這麼個人來。
既然張輔打著包袱要走了,來了賴俊和徐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