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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戰,揮揮手道:“你去吧。”

朱謙變得愈發小心了,可是越小心就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此後兩天,郝風樓居然找上了門來。

“郝僉事,請上坐。”

郝風樓臉上帶笑,可是這笑容在朱謙眼裡分明就是毒蛇吐信,讓朱謙很是不舒服,可是他卻不得不耐著性子,道:“不知郝僉事前來有何見教?”

郝風樓便坐下,道:“不知大人忙嗎?”

朱謙忙道:“不忙,不忙。”

“那我來這裡向大人討幾口茶水。”

朱謙便笑,忙不迭的命人去取他珍藏的武夷巖茶來,上茶之後,他便道:“下官是福建人,獨愛巖茶,大人不妨試試看,若是覺得不錯,下官倒是還有幾斤……”

郝風樓嚐了一口,忍不住點頭道:“好茶。”

這朱謙心裡猜測著郝風樓的來意,認為多半是旁敲側擊,想從自己身上找出點東西來,因此極為警惕。

誰知郝風樓卻道:“難怪朱郎中督辦船廠事宜,原來竟是福建人,這福建人是最善造船的。”

朱謙還未介面,郝風樓又道:“說到這船,本官其實倒是有些興趣,大人既是福建人,又掌著船廠,對這造船,想來是頗為精通吧?”

朱謙心裡咯噔了一下,他陡然感覺到郝風樓的不懷好意,本想說並不精通,轉念一想,又希望藉此來試探郝風樓的意圖,於是淡淡地道:“這個……略知一二……”

郝風樓精神一振,道:“這就好極了,還要向朱郎中請教。”

朱謙眯著眼,心裡冷笑:“請教,你們錦衣衛的請教怕是試探差不多,正好,你來試老夫,老夫也來試你。”於是便先丟擲誘餌,將自己對造船的知識都說出來。

“宮中屢屢催促,這船廠卻也是無可奈何……這造船,和造作局製造兵器不同,海水最是腐蝕木料,因此不但選木嚴格,而且還需數年功夫,將這生料變成熟料,自從禁海之後,熟料的儲存已經越來越少,幾等於無,所以陛下要明年造出諸多海船出來,卻是絕無可能。這期間的過程,可謂曠日持久,非一日之功。”

“……”

“福船?不,不,不,宋時福船規模不小,可是現如今卻是不足了,既然是要下西洋,攜帶如此多的馬匹、草料、糧秣甚至是貨物,這麼多人在船上吃喝拉撒,福船雖好,卻不足以彰顯國威。工部這邊根據前人的船隻也進行了一些改良……郝大人,你這就不知了,眼下要造的卻是寶船,這長度至少也得四五十丈,寬也需十八丈,下頭是船艙,上頭卻是船樓,需9桅可掛12張帆,錨重至少數千斤……”

“還有馬船,這馬船並不大,不如寶船那般,一次可載千人,這是專門裝糧用的……”

“對,還有戰船,既是戰船,就不必如此臃腫了,戰船要的是速度,若如寶船那般,雖然龐大,卻是行動不便,若遇敵情,該如何……”

朱謙一邊漫無目的地說著一些事兒,一邊暗中觀察郝風樓的反應。

郝風樓聽得很認真,而這更是印證了朱謙的判斷,這個姓郝的是指望自己露出馬腳,想從自己的隻言片語之中得到有用的資訊,可是……他打探的是什麼?莫非自己的事已經被他查出了點眉目?

越想越是心驚,好在朱謙性子還算穩重,倒也不至於慌張,依舊淡然道:“造船的技藝……”

郝風樓突然道:“且慢!”

朱謙的心不由咯噔了一下,忍不住看了郝風樓一眼。

卻見郝風樓笑道:“朱郎中,你說的這些,我總是記不住,不如這樣,你且少待,我去拿筆墨來,你說,我寫。”

“這……莫非……”驚疑不定的朱謙的臉色有些難看了,心裡不由在想:“莫非方才自己說漏了什麼?莫非露出了馬腳?哪句話出了問題?瞧這姓郝的這個樣子,是不是老夫說錯了什麼?”

他越想越是心驚膽寒,可是說到這個份上卻又不能拒絕。

只得等郝風樓吩咐人去拿了筆墨,這廝飛速拿了紙筆來,抬頭朝朱謙笑道:“大人繼續說。”

朱謙只得道:“這船,最緊要的是龍骨……”

郝風樓記得很快,字跡非常潦草,而且用的都是草書,就像鬼畫符一樣,朱謙眼睛時不時往那兒瞄,這時候對郝風樓頗有點高看了。

原以為郝風樓只是個粗鄙的武夫,可是看字便知墨水深淺,比如郝風樓寫的茴字,下頭用的便是一個回,可是一般的公文卻是上草下囬,漢字有很多種寫法,郝風樓沒有用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