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鄭和漫步進來,方才的時候,他並沒有出現,如今卻是好整以暇地走到了郝風樓的身邊。
郝風樓抬眸,和他對視一眼。二人的眼神觸碰的那一剎那,似乎都已經心領神會,旋即,郝風樓露出了微笑。
這些細微的互動卻都落在了程先生的眼裡。程先生的身子在微微地發抖,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再側目去看那空空如也的座椅,舉旗的手不自覺地顫抖得厲害了幾分。
出事了,出事了啊。
電光火石之間,程先生幾乎可以確認了,去了這麼久都沒有回來,以豐城侯的性子,怎麼可能……唯一的解釋就是出事了,假若如此,那麼就解釋得通了,這姓郝的果然不好招惹,人家壓根就打算拼個魚死網破,來個兩敗俱傷。
不……不對,假若是兩敗俱傷,那麼理應連自己一起動手才是,畢竟這姓郝的必定知道自己和豐城侯之間那層深厚的關係。
程先生深吸了一口涼氣,倒是邊上的人未必感受到了他的異樣,倒是在旁催促:“程先生快下,怎麼。要認輸了?”
程先生長嘆口氣,將棋子放回茶盅,長嘆道:“是。學生輸了,侯爺高明,學生佩服之極。”
郝風樓抿嘴一笑道:“承讓,承讓……”
眾人一看,頓時索然無味起來,紛紛搖頭,這個道:“其實我看未必會輸。雖然處在劣勢……”
另一個給這人打眼色,意思讓他閉嘴,人家心裡琢磨的是。這程先生看來是故意輸海防侯一局,給海防侯面子,這個時候,你插什麼嘴?
大家各懷著心事。有的乾笑。有的為郝風樓叫好,也有幾個醉醺醺的還在為程先生惋惜。
郝風樓莞爾一笑道:“程先生的棋藝其實頗為高明,想是醉了,是以才有破綻。”
程先生看了看郝風樓,郝風樓的神態如常,嘴角勾起,只是淺笑。站在他身側的是鄭和,鄭和的目光顯得陰惻許多。饒有興致地在打量他,這讓程先生毛骨悚然。不再敢去看鄭和的眼睛,連忙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