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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日發生了不太愉快的事,不過顯然在那一次不太愉快之後,各種喜事便都臨門了,一方面到了入貢的時機,各國爭先入朝,這和朱棣剛剛登基時大大不同,相比從前的門可羅雀,今年還堪堪有了幾分盛世的氣象。

朱棣自是顯得興致勃勃,忍不住抖擻精神,道:“入貢之期將近,各國的使節朕聽說都已經動身,眼下據聞已有使節抵達了京師,這是好事啊,朝廷這邊不能在發生任何事故了,都好生盯緊一些,不要再出亂子。”

鄭和連忙說是。

正在這時,卻又內官碎步而來,入閣之後,躬身行禮道:“陛下,錦衣衛遞了條子入宮……說是……說是……”

朱棣顯得不悅,喝了一口茶,道:“有話說話。”

內官看了鄭和一眼,才道:“說是工部郎中朱謙一案牽涉到的是兵仗局的蕭月蕭公公。”

朱棣微愣:“蕭月?”

蕭月這個人,朱棣是有印象的,對他的印象還算不錯,覺得這個傢伙平時謹慎,做事也實在,宮裡不少差事,他都辦得不錯。

朱棣沒有想到這件事牽連到了宮裡。他眯著眼,臉色顯得有些可怕。

對太監,朱棣是一向優渥的,況且這蕭月,論起來也算是靖難功臣,當年不是他們這些人傳遞軍情,朱棣未必能在北平堅持如此之久,最後一路南下。

所以當朱棣得知牽涉是蕭月的時候,倒是有那麼點兒猶豫。

緊接著,又有內官進來道:“陛下,蕭月求見。”

朱棣冷笑道:“叫進來,看他怎麼說?”

過不多時,蕭月便跌跌撞撞的來了,得到了訊息之後,他立即感覺到不對,看陛下對船廠的處置,明顯是偏向郝風樓一邊,現在那朱謙又落在郝風樓手裡,自己遲早要牽涉進來,因此他當機立斷,立即便趕到這裡來,為的就是為自己分辨和求情。

無論如何,憑著自己在陛下面前的印象,只要能先趕來哭訴一番,還是有一線生機的。

蕭月一進來,二話不說,便拜倒在地,陶陶大哭道:“陛下,奴婢不能活了,懇請陛下饒了奴婢……”

“奴婢這些年,戰戰兢兢,侍奉天子,不敢有絲毫違規之舉,這一些,皇上可都是親見的,錦衣衛血口噴人,說奴婢剖人心肝,奴婢這樣的人怎麼敢做出這樣的事,這要嘛就是錦衣衛栽贓陷害,要嘛……就是哪裡出了岔子……陛下……陛下……奴婢冤枉啊,奴婢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陛下……”

他一邊痛哭流涕,一邊否認自己的罪過,聲音哽咽,眼眶紅腫,又不斷磕頭,彷彿要把金磚都磕碎了,腦門上一灘的血,看上去很是嚇人。

這可憐兮兮的樣子,便是朱棣都不免生出幾分同情,他心裡不由疑竇,是不是事情查錯了,即便是確有其事,這個奴婢……至少也不至於到死無葬身的地步,終究還是有功之臣……

見朱棣不由動容,蕭月立即抓住了機會,便繼續道:“陛下……奴婢兢兢業業,不敢有非分之想,況且那個案子本就是筆糊塗賬,都過去了這麼多年,怎麼能說得清楚?奴婢確實是得罪了人,平日裡說話不知收斂,此時那些個錦衣衛趁著機會,即便只是想請奴婢去協查,可是誰不知道一進了詔獄,無論有罪沒罪,都沒幾個能活著回來的,奴婢不怕死,唯獨害怕陛下身邊沒有幾個知心人,奴婢……”

“罷……你起來說話。”朱棣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似乎心裡有了那麼點寬恕的意思。

朱棣嘆口氣道:“你是有功的,朕豈會不知,這件事……”他不由看了鄭和一眼,便道:“鄭和,這是宮裡的事,也算是家務事了,清官難斷家務事,即使是朕也有些為難,那麼你來說說看,此事怎麼說?”

朱棣這樣做,卻別有用意,要將案子辦到底的是郝風樓,而自己確實也向郝風樓保證,這個案子任他查下去。

可是現在也不能出爾反爾,而這鄭和終究是郝風樓的師弟,若是這個時候,鄭和來求情,那麼自己順坡下驢,郝風樓那邊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鄭和的臉上顯得很平靜,事實上,無論任何時候,他都是這個表情,鄭和只是看了蕭月一眼,在宮裡,蕭月和自己並不太對付,而這一次,蕭月在宮外又和自己的師兄郝風樓有了嫌隙,因此他明白,此時若是不趁機整死蕭月,那麼遲早有一日,他們這師兄弟難保不會栽在這蕭月的手裡。

所以……蕭月必須死。

想定了一切,鄭和笑吟吟地道:“陛下,蕭公公平素確實是老實本分的,不過奴婢在想,這錦衣衛的人剛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