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風樓不由道:“將軍啊,話雖如此,可是卑下的良心委實不安……”
張輔已是最後一點耐心都失去了,勃然大怒道;“你休要再說了,這件事,到此為止,郝風樓,本將軍今日來,並非是和你說這些,也不是來興師問罪,這其一,是你到了邁州,而本將軍近日事務繁雜,一時抽不開身,不能來見你一面,一敘舊情,實在是有些顏面過不去,因此今日無論如何,也要來見你一趟。這其二,便是令尊此次徵南,立下大功,本將軍準備在軍功簿上,狠狠添上一筆,以他的功績,名列軍功前十,想來不算什麼,你是他的兒子,本將軍算是給你來報個喜。”
張輔的話暗藏著玄關,一方面告訴郝風樓,咱們終究是老相識,是好朋友,我大老遠來看你,你就不必在為難我了。而後一句話,表面上是來道喜,某種意義來說卻是利益的交換或者說是一種警告,你別忘了,你爹還在軍中呢,現在給你個面子,給你爹報個軍功。假若你不識相,既然能給他報功,也能暗中給他使絆子。所以……不要再糾纏不休了,否則對誰都不是好事。兩敗俱傷,沒有任何意義。
郝風樓莞爾一笑。這些話的意思,他自是聽明白了,心領神會之後,自然也沒有得寸進尺,笑道:“多謝將軍美意,說起來,卑下和將軍也有許多日子不見,將軍清瘦了不少啊,可見將軍在安南。實在是勞苦功高,如今安南大定,叛軍也已剿的七七八八,將軍也算是大功告成,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