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好,惹得急了,帶兵去倒是可以的,反正就是不做磕頭蟲。”
那太監倒是實在,他惹不起郝風樓,索性回去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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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后這兒,已是移駕到了萬壽宮,她和別人不同,如今大局已定,卻並沒有使徐太后心情暢快幾分,又得了太監的回稟,她蹙起眉,顯得有些不安。
郝風樓那傢伙,她是打過交道的,先帝在的時候,此人倒是頗為忠心,而且她也得知,當年趙王宮變,是郝風樓不肯屈服,這才殃及到了他。
所以不管如何,這個人,你說他不忠,這話不對,可要說他忠心耿耿,卻又不對。
如今郝風樓的這個姿態,顯然是對自己的不滿,不滿的地方,也是情有可原,打了這麼久的仗,人家本來就是打算帶兵進這金陵的,如今事情有了變化,可是郝家的實力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一日千里。
如今這數十萬諒山軍就擺在這裡,還有兩萬入了城,雖說,金陵之中,朝廷尚有數十萬精兵,在江西,亦有數十萬,可是徐太后敢反目麼?
不,徐太后背後的這些人,已經不想再打了,而郝風樓之所以願意與徐景明暗通曲款,也是因為,諒山那些人,想更穩妥一些,這就是大勢,大勢就是,人家佔了便宜,已經從中漁利,同時還希望,在戰場得不到的東西,再爭取到一些,而另一方,卻希望立即停戰,保住眼下的利益。
徐太后慢悠悠的道:“這個傢伙,是要漫天要價,是要恫嚇朝廷麼?”
她不以為然的撇撇嘴:“那就讓定國公,前去相請,哀家不怕他不入宮。”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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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風樓在金陵,迎來了第一個客人,或者說,第一個談得上是客人的人,至少,這個人不是個太監,也不是個傳喚的使者。
徐景明打馬來到了這裡。
郝風樓親自前來迎接,二人一見,相視一笑。
“久仰,久仰。”
“客氣,客氣……”
“快快請進,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哪裡,哪裡,貿然到訪,汗顏之至。”
“你這樣說,就是不把本王當朋友了。”
“不是朋友,我來做什麼,就是因為大家是好朋友好兄弟,得知兄已入京,兄弟高興啊,哈哈……好了,不說客套話,先吃酒。”
“酒就不吃了,我素來喜歡以茶待客。上的,都是諒山的好茶。”
徐景明笑了:“有意思,那非要品一品不可了。”
幾番言語,徐景明就感覺頭痛了,這個姓郝的,不是東西,當年給他傳送訊息的時候,他是無有不應,來回的書信,說的多動聽,什麼本胸無大志,無奈何朝廷疑懼,偽君篡政,奸賊在朝,夙夜不寐,只好高舉義旗,剷除奸佞,待偽帝覆亡,奸佞伏誅。寧願歸隱於山林,遣散將士。安享太平。
這他孃的,說過的話。就沒一句算數的。
其實徐景明也沒指望姓郝的說話算數,姓徐的畢竟有姓徐的算盤,可是轉眼之間,三番請你入宮你不去,擺譜兒,一副漫天要錢的得瑟樣子不說,老子來吃酒,你說喝茶,看上去是客氣。暗地裡其實卻是表明態度,怎麼打交道,這個規矩,不是徐景明說了算,是郝風樓說了算。
徐景明面帶笑容,到了臨時搭建起來的大帳,剛剛落座,就已有人奉上熱騰騰的茶水來,徐景明翹著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方才還說一定要品一品,現在對這茶水,卻是動也不動了。
徐景明嘆口氣。道:“郝兄弟昨夜做夢了?”
郝風樓笑呵呵的道:“噢?徐兄是如果知道的?”
徐景明笑嘻嘻的道:“就這巴掌大的地方,誰人不知,這夢由心生。說實話,要怪。就怪朱高燧那混賬東西,若不是他。怎生讓郝兄弟將這金陵,當作了夢魘,這金陵,對郝兄弟,只怕還心有餘悸吧。不過無妨,眼下,朱高燧已經死了,雖是駕崩,其實嘛,我也就不把話說透了,郝兄弟,還怕一個死人麼?”
徐景明這是借題發揮,可是郝風樓翻臉了。
這人還真是說翻臉就翻臉,手裡有了兵,佔了優勢,就他孃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