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關於徐家和郝家的諸多流言,天子和藩王們會怎樣想?
他們一定會想,或許這是自己與郝風樓合謀乾的,為的就是破釜沉舟,這時候,他們必定要急了,一旦陷入了盲動,在無數的猜疑之下,他們會做什麼?
徐景明深吸一口氣,他幾乎已經猜測到,一些激進的宗室,會幹出什麼事了,他禁不住打個冷戰,臉色青紫,脫口而出:“姑母有難,姓郝的,我他孃的和你不共戴天!”
“我要見殿下。”徐景明急的如熱鍋的螞蟻。
軍將卻是回答:“殿下累了,在休息。”
“不,我一定要見。”徐景明眼睛都紅了,劉毅的死,就是催化劑,宗室們在劉毅死後,必定拋棄一切幻想,他們打不著郝風樓,可是金陵必定會發生鉅變,便是一頭豬,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大人,請自重。”
“老子不自重又怎樣,我他孃的這輩子,就沒有自重過。”
他要推開軍將,衝出大帳。
而這時候,軍將按住了腰間的刀柄,外頭兩名衛兵,亦是端著火銃進來。
“呃……”徐景明看著黑黝黝的火銃銃口對著自己,無奈的道:“講道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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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六章:拼了
徐景明沒法子了,只能等郝風樓見他,他此時心急火燎,真恨不得立即飛到郝風樓的面前。
只是可惜,郝風樓又病了,大夫說要靜養,靜養的意思就是,暫時他不打算和徐景明打什麼交道了。
徐景明一下子慌了,島外的訊息肯定已經被禁絕,自己的訊息想送出去,談何容易,而現在,劉毅既死,這金陵會發生什麼,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徐家這一次只怕要完了。
天子的威儀何其重要,你可以背地裡給朝廷使絆子,甚至可以玩心眼,可以陽奉陰違,可是欽差代表的就是天子,現在這個人死了,沉入了海里,連屍首都不見蹤影。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天子的最後一點威儀都已經喪盡,這最後一塊遮羞布也已經被扯了下來。
人心是什麼?人心就是,當人惱羞成怒的時候,必定會做傻事,某種程度來說,天子有足夠的理由瘋狂,宗室們也未必是犯傻,因為他們必須反彈,可是按照人性,人往往是柿子按軟的捏,郝風樓他們打不著,可是徐家,他們難道不敢動手麼?
要完了,要完了……
徐景明每日起床就是反反覆覆的念這句話,他像瘋子一樣,每日求見郝風樓,在得到拒絕之後,便是在帳中來回踱步,只短短几日功夫,他便清瘦了許多,整個人也消沉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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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陵。
朱有燉啪的一聲,摔掉了一個玉璧。
此時此刻,他已經無法忍受了。兵部尚書劉毅死了。那郝風樓還恬不知恥的上書來,說是劉毅口出大逆不道之詞。因而直接斬殺。
這個理由壓根就沒有尊重朱有燉的感受,因為朱有燉感覺自己被郝風樓當成了白痴和傻子。
“朕與你不共戴天!”他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可是這口氣卻還沒有發洩出來。
事到如今,郝家確實已經將他逼到了牆角,欽差被殺,若是作為天子,依舊沒有任何動作,那麼天下臣民,誰還會將你當一回事?當你自己的心腹都不能保護,誰還敢做你的腹心?
而現在,朱有燉只是深吸一口氣。他雖早有無數個念頭剷除郝家,可是都沒有今日這樣的強烈。
只是……剷除郝家,那郝家終究還是距離太遠,至少對於朱有燉來說,是過於遙遠的。
要剷除郝家就必須先剷除徐家,總攬全權。否則,和郝家爭鋒相對不過是個笑話。更何況,劉毅前腳剛去了長興島,從他傳回的奏書來看。郝風樓對他還是以禮相待的,可是徐景明剛剛抵達長興,那劉毅便立即死無葬身之地,在這背後。若不是徐家在搗鬼,那就真正的見鬼了。
於是,朱有燉很自然的梳理了脈絡。劉毅作為欽差前去長興,徐家見狀。生怕劉毅負有什麼密旨拉攏郝家,轉而打壓徐太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