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了吧。
其他人則都放了出去。
留下的人也安份,不過這一次卻不是完全沒有選擇了,四萬餘人,精挑細選,只選了兩萬人入諒山衛操練,廣州諒山軍的規模已經達到了四萬。其餘人等盡皆為輔兵,絕大多數被工兵營收編,負責押運糧草、管理馬匹、修橋鋪路之事,當然,這不白乾,照例是有好吃好喝。
這些人再不躲到城內操練了,而是殺氣騰騰的直接到城外去,外頭一些明軍的營房進行了修葺,從早到晚。日夜不歇。
郝風樓覺得此時收復廣東全境還未到最佳時機,雖然諒山方面一再催促,既然廣東明軍大營已經一潰千里,此時若是不趁機拿下廣東。窺視江西,更待何時?
可是郝風樓覺得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是一味拖延,反而耐著性子。依舊盤踞廣州,約束各部。秋毫無犯。
廣西的軍情亦是比想象中的好得多。
沐家大營本就不敢輕舉妄動,不過時不時還會挑釁一下,可是當廣東的捷報傳來,他頓時老實了,這時候郝家軍拿下廣東,若是向西與廣西的諒山軍會師,夾擊沐家大營,拿什麼來抵擋?
如今他沐家就是一根獨木,既要防範諒山,又要困住桂林之敵,卻還要提防廣東之敵,可謂焦頭爛額,於是沐家這位仁兄一下子開始龜縮了,非但不再挑釁,甚至命人在各處要塞和城池不斷加固工事,打死都不肯出來。
可是諒山軍給予他的壓力已經越來越大,源源不斷的兵源自諒山操練之後,開始佈防各地,諒山、廣西一線的諒山軍已從九萬逐漸增加到了十五萬,而且急劇的膨脹,他們已經開始零星的對一些縣城發起攻擊,而沐家大營對於這些並不重要的地方只能選擇性的撤出,整個廣西立即變得犬牙交錯起來,雖然大戰未起,可是大戰卻是迫在眉睫。
整個東南乃至於西南的時局已經接近崩潰的地步,沐家作為中流砥柱,表現得無力到了極點,好在諒山軍竟都沒有什麼舉動,才給了他喘息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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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韶關,一隊人馬入了城,這裡已經增加兵力,當地不再是守備負責防務,而是一名遊擊。
徐景明到了。
這位仁兄哪裡有半分敗兵的樣子?依舊還是披著重甲,精神奕奕,所帶的數百親衛亦都是精銳。
遊擊不敢怠慢,他是認得徐景明的,說起來,他和徐景明還是有幾分關係,因為此人的父親,當年也是靖難功臣,當年還是張玉帳下的一員驍將。
如此說來,這就是世交了。
遊擊二話不說,便笑嘻嘻的開了關門,興匆匆的道:“不知公爺遠道而來……”
他話說一半,徐景明不給他任何繼續說下去的機會,直截了當的道:“本公爺也不想來啊,諒山軍勢如破竹,咱們數十萬大軍潰不成軍,若是不來,這不是找死麼?”
“什麼……”遊擊呆住了,他萬萬想不到事情糟糕到了這個地步,於是臉色蒼白,身如篩糠。
徐景明緊接著便破口大罵:“說來說去,還是賴俊那個混賬王八蛋惹出來的事,他急於求成,又是要整肅,又是說要攻城,立功心切,乃至於將士們怨聲載道,那諒山軍見狀,便出城夜襲,本來這夜裡還可以穩住,偏生弟兄們怨恨賴俊,竟都不肯出力,於是乎一窺千里,哎呀呀……國難思良將,事已至此,朝廷竟委了這麼個昏聵的東西來掌兵,這還教人活麼?本公爺聽說他一聽到警訊便帶著親衛逃之夭夭,嚇,什麼狗東西,他逃得比兔子還快,大家還有心思去迎戰麼?我徐氏一門世受國恩,怎能看得下去,這件事絕不能幹休,我已準備好了,管他那賴俊是不是受陛下信重,此番要星夜回京,無論如何也要告他一狀,如今是功敗垂成,朝廷危如累卵,咱們這些有識之士豈可放任這等人位列廟堂之上尸位素餐。”
徐景明義正言辭,眼睛通紅,一副恨不得要吃掉那亂臣賊子血肉的樣子,握緊了拳頭,振振有詞的繼續道:“我和賴俊那狗賊不共戴天。”
遊擊還是說不出話來,今日得到的訊息太多,讓他一時難以消化。
而此時,只見徐景明負手而立,頭仰四十五度角,滿臉惆悵,清澈目光看向天穹,天穹處雲彩飄飄,潔白如玉,他慢悠悠地道:“晚食甘於粱肉,徐行穩似軒車。直須朝暮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