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一直在醞釀不滿的情緒。外有郝家腹心大患,內有徐家專權,這讓他們感到老祖宗的江山已經危如累卵。他們沒有輕舉妄動,可是他們滿是猜忌。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的情況。
這是一個極為糟糕的局面,許多大臣看到了問題的癥結。可是他們也莫可奈何,他們憂心如焚,心知這樣的猜忌只會讓郝家從中漁利,可是失去了信任的基礎,徐家不敢放權,宗室就必須提防徐家,即便是徐家放了權,徐家難道不該提防天子麼?
在這尖銳的矛盾之中,總還算是一片祥和,不祥和是不成的,因為郝家的壓力太大,士紳們需要大家團結,眼下朝中百官,每日‘危言聳聽’,使大家顧及到自己的身家性命,所以不敢輕易捅破這最後一層的窗戶紙。
所有人都是可悲的,可悲之處就在於,每一個的本意都在於保護自己,可是這種保護卻是讓他們跌入萬丈深淵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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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后確實病了,據說病得很重,不過即便病得再重,她依舊還是打起精神讓高進隨時掌握朝中的情況。
這便是徐太后的無奈,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她的兄弟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徐家總還要延續下去。
文宣天子朱有燉在這位母后病重後,幾乎日夜問安,不敢怠慢,為了照顧徐太后,他甚至夜裡就在萬壽宮的偏殿就寢,一大清早便抵達了太后的寢殿,探問病情。
“母后,身子好些了麼?”朱有燉的年紀並不大,不過而立之年,卻有一種超越了同歲人的穩重,他看向徐太后的目光中帶著真摯的關懷,小心翼翼的給徐太后掖了錦被,悄聲問道。
“難得你有心,你是天子,責任重大,豈可每日伴在哀家這裡,你呀,就是太純孝了,據說你昨夜又是一宿未睡?陛下定要保重龍體。”
朱有燉卻是執拗搖頭,道:“兒臣受母后大恩,且國朝以孝治天下,母后病危,兒臣豈敢擅離。”
正說著,高進卻是小心翼翼的進來,道:“啟稟娘娘,內閣新來的奏書,說是郝風樓即刻攜荊國公主入京,已經啟程出發了。”
徐太后一聽,頓時打起了精神,她不由笑道:“他果然還是來了,這是朝廷的福氣啊。”徐太后看向朱有燉,道:“陛下,諒山乃是腹心之患,這郝家雖然稱臣,可是遲早要尾大難掉,哀家召他入京,並非是要對他不利,一來,確實是想見一見他,二來,是希望他留在京師,好生為朝廷效力,為陛下分憂。”
徐太后這番話其實就是她的願景,眼看著諒山的實力越來越膨脹,徐太后也是操碎了心,此番若是郝風樓能入京,那便好極了,她當然不敢對郝風樓動手,可是留著這個傢伙在金陵,對於朝廷來說,就是一個免死金牌,這郝風樓乃是郝政獨子,又是諒山一等一的功臣,將郝風樓優待在京師,給予他錦衣玉食,圈養起來,那麼朝廷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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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先別罵,到時候,謎底才會揭開,郝風樓進京,沒有這麼簡單。老虎還不夠慘哪,隔三差五被人拉出來批判一頓,可是故事嘛,都是有懸念的,後面的故事圓得好不好,大家到時候再評價,不過現在,進京這個情節不是才開始麼?老虎寫了這麼多年的書,怎麼可能讓主角這麼逗比。(未完待續……)
第九百零一章:不寒而慄
朱有燉見徐太后精神恢復了一些,又聽她說起這些謀劃,一副由衷的樣子,道:“母后一勞永逸,舉手抬足之間,便解決了朝廷心腹大患,略施手段,利在千秋,兒臣佩服。”
徐太后此時精神好,臉色也紅潤了許多,嘆道:“這朝廷的諸多問題,說來說去,還是諒山的問題,若是能妥善處置,不動刀兵,那是再好不過。”
“再者,郝風樓太胡鬧了,他在四川,推行什麼聖法,聽說他那一套,不知逼迫多少人家破人亡,哀家還聽說,許多四川和廣東等地計程車紳逃到金陵了,聽著他們的悽慘往事,實在是怪可憐的,從前郝風樓在朝中的時候,也不曾見他這樣,反而回了藩地,怎就變得有了如此的兇性。”
“哀家在宮中聽說一件事,說是成都府有個姓王的良善士紳,噢,他們家還有人在朝中做官吧,入了翰林是麼?可憐這位王翰林,為朝廷效力,可是自己家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