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兩個武士決鬥。
當然,眼下也確實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沒法過了。
若說島津淳一是個二愣子,那麼其他倭將怕也好不到哪兒了,許多許多人紛紛點頭,覺得或許那些諒山賊軍腦子不太靈光的話。或許還真傻傻的登岸來攻,如此一來,大家就有了用武之地。
按說能想出這麼個辦法,也確實為難了他們。倭人素來是在小事上能把事精細的做到極致,可是但凡遇到大事,就不免有些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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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津淳一當真出發了。這位仁兄沒有穿重鎧,隨即坐了一艘升了白帆的海船。出了港口,緊接著。聞風而來的諒山艦船抵達,將他夾在中間,最後島津淳一直接換了小船,請求登艦。
突然來了這麼個訪客,居然還自稱是什麼長洲藩的大名,是軍中副將,諒山水師的人員倒也不敢怠慢,搜了他全身,在確認他沒有帶武器之後,將他押解到了長興島。
如今這長興島當真是熱鬧非凡,無數的兵馬在此休整,港口這兒又有許多船隻進出,島津淳一抵達的時候,看到這已面目全非的地方,心生悲涼,他強忍巨大悲痛,終於被帶到一處臨時的大營,隨即便看到了郝風樓。
郝風樓聽到有倭人來訪,倒是並不意外,這世上總是不缺豪傑嘛,何謂豪傑,識時務者為俊傑而已,想必是倭人走投無路,打算歸降了。
只是……這些倭人即便想歸降,郝風樓想本著人道主義精神,肯答應這些倭人歸降,可是郝風樓敢麼?
事實上,郝風樓雖然膽子很大,但是遇到這事兒還真的不敢,這不是同情心的問題,也不是他因為後世的緣故,和倭人有什麼深仇大怨,實在是他心虛。
想想看,郝風樓手頭上滿打滿算也不過是兩萬人馬,若是答應倭人歸降,就不免要登陸去繳械,兩萬人繳十萬人的械,還要對他們進行管理,這個……莫說是十萬個人,便是十萬頭豬,怕也是為難。
更何況,這一支遠征軍也是卯吃寅糧,雖然拿下了長興島,勉強有了充足的補給,可是那十萬倭寇,拿什麼去養活?能養活他們的只有大明朝廷,可是大明朝廷肯給糧麼?
自然,郝風樓還有一個辦法,那便是索性驅使這十萬倭軍去做馬前卒,想吃飯,去搶哪,問題又出現了,驅使倭人去搶掠士紳百姓,即便雙方是敵對,這也足以算是惡貫滿盈了。
郝風樓是個不太壞的人,所以他選擇絕不接受。
他要做的就是困死這些倭人,既不許他們逃,也不許他們降,這些國際友人不遠萬里跑來跟自己做對,難道還要自己發揮國際主義精神不成?誠如後世一首詩叫《穿越大半個中國去睡你》那般,郝風樓雖然境界不高,很難領會到詩中的深意,可是人家既然穿洋過海,少不得是要成全人家的,這便是郝風樓的態度,求仁得仁,來了就別走了罷。
不過郝風樓還是決定見一見這個人,倭人總是稀罕的。
只是見了島津淳一,郝風樓不禁失望,沒有那明晃晃的黝黑鎧甲,也不似後世影視作品中那般殺氣騰騰,倒像個武大郎似得鄉村野夫,腿兒倒不是羅圈,不過和身材高大的郝風樓一比,咳咳……還是莫要羞辱了國際友人了吧。
島津淳一進來,竟也不拜,只是眼眸打量郝風樓一眼,他對郝風樓的印象倒是很深刻,這倒不是二人見過,也不是什麼惺惺相惜,實在是這郝風樓乃是革新始祖,倭人在諒山派遣大量人員學習,這些人不但要學習諒山的奇淫巧計,自然不免要學習其精神,於是有位高僧見過郝風樓一面,回去之後立即照貓畫虎,將郝風樓的相貌畫出來,旋即漂洋過海回去倭國,頓時許多人爭相拓印,相互傳看。
島津淳一自然看過郝風樓的畫像,不過卻還是震懾於郝風樓的年輕。
他沉吟片刻,旋即傲然道:“久聞諒山也算是禮儀之邦,為何突然襲我崇明,毀傷我水師?”
一來就這麼一句責問,哪有半分請降的樣子?
郝風樓突然發現,自己有些幼稚了,自己幼稚的原因在於自己先入為主,居然沒有想到唐國強他老人家的教誨:“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郝風樓冷笑。
島津淳一有些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