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對自己懷恨在心。
馬鈺眯著眼,倒是這時候,詔獄的一個百戶前來,道:“大人,徐景明在那兒,叫嚷著要吃水。”
此人是興匆匆的從詔獄來的,多半也是周王突然探望,使這些人摸不清風向,因而才跑來問問都指揮使大人的意思。
只是這聖旨,卻是發到了北鎮府司,所以他並不知情。
馬鈺只是淡淡道:“既是欽犯,還想喝水?他是什麼東西?給他一點教訓,讓他老實一些。”
這百戶得了準信,忙是抖擻精神,道:“卑下明白了。”
他得了馬鈺的暗示,自然興匆匆的趕回詔獄去,旋即便叫了幾個人,尋了徐景明,少不得面露猙獰,自是開始動刑。
徐景明一見到這些校尉動了手,心中頓時蒼涼,他明白,自己完蛋了。
這些校尉的背後是錦衣衛都指揮使,錦衣衛都指揮使是朝中貴人的蛔蟲,現在這些人既然敢動手,肯定上頭的上頭的上頭有所暗示,自己奉郝風樓的命,跑來做細作,出師未捷身先死,這一次,是真正死定了。
只是半柱香的時間,徐景明已是被折磨的死去活來,他心裡憋屈無比,這些校尉,卻是個個更加兇殘,那百戶到了興頭上,便獰笑:“來,架起來,給他放點血。”
恰在這時,天空一聲巨響,一個正氣凜然的聲音響起:“好大的膽子,誰敢動定國公半根毫毛,是誰的指使,如此膽大包天,莫非王法都沒有了麼?”
來人……是馬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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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未完待續……)
第九百二十五章:交心
馬老哥的出場頗有戲劇性,倒是頗有些像演義中的刀下留人的段子,他及時出現,很快就制止了兇徒的惡行,不只如此,還直接靴子抬起,狠狠的將那百戶踹翻。
緊接著,他以極快的速度上前一步,攙住幾乎要癱下去的徐景明,目中自然不乏要帶些許淚光,神情更加要懇切無比,那幽深瞳孔後,是對詔獄不良制度的控訴,還有對徐景明的惋惜。
“徐兄弟,我來遲了。”
徐景明看著他,目光很冷,可是他沒有說話,也沒有揭穿,這兩年,他見的風浪實在太多,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懷疑自己是個人渣,他又怎麼可能相信別人是好人?
不過這等逢場作戲,他自幼耳濡目染,所以他沒有做聲,不做聲地目的,是因為他沒氣力說話了。
隨後,這裡傳出了一陣咆哮:“是誰?是誰?是誰這樣毆打定國公?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家規?這是什麼世道,你們怎麼就下得了這樣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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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明被禮送出了詔獄,可是他高興不起來,因為他感覺雖然是被釋放出來,可是那周王對自己說的話實在叫他有些摸不透,他是來做探子的,當他摸不透一個人的時候,雖然小命是保住了,可是郝風樓那兒該怎麼交代?
他乖乖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府邸,府裡的人沒有受到什麼波及。夫人和小妾們依舊還是白白胖胖的,連自己的大黃狗亦是重了一些,許是已經不認得他了。對著他一通狂吠。
到了次日,周王便送了不少藥材來,還有一個太醫院的醫官也奉周王之命前來為徐景明治傷。
一切都恍如做夢一樣。
而他在五成兵馬司的差事亦是要開始著手了,讓定國公負責五城兵馬司的事務,說實在話,實在有點大材小用,畢竟這五城兵馬司不過是負責救火和治安事宜罷了。放在後世,至多也就是個京師警察總長,以徐景明的身份。顯然是有點兒冷落了,可他現在的處境似乎也算不錯。
徐景明漸漸的,也從詔獄中的陰霾裡走了出來,每日在五城兵馬司研究著怎麼救火的事宜。
這天子腳下。最是緊要。這麼多人口,稍有疏失,極可能惹來大麻煩。
過了一些日子,周王又叫他去,這一次是在內閣見他。
徐景明欠身坐在下頭,而朱橚則是提著筆,在圈閱一份奏書,似乎奏書裡的內容讓他怫然不悅。因而他皺著眉,老半天才提筆擬了票。隨即,他抬起頭,看了看徐景明,淡然的道:“怎麼,五城兵馬司的差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