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議個一天呢,郝大人穿著靴子站著,一兩個時辰還好,可若是一天下來,如何吃得消,雜家是宮裡伺候的人,這些事卻是懂得,到時候腳磨破了,靴子又笨重,走又走不得,動又動不了,真比殺頭還難受,雜家那兒,倒是有千層的布鞋,最是舒適,雜家這就請人拿來,給大人換上。”
他一面說,一面給一個小內官使眼色,那太監會意,飛快去了。
郝風樓連說不必,趙忠卻滿是盛情,最後小內官拿來了布鞋,郝風樓只得盛情難卻,不得已之下,只得脫靴子。
“郝大人不必動,雜家來。”趙忠笑呵呵的連忙蹲下,竟是親自去給郝風樓脫靴子,讓郝風樓大是尷尬。
可是趙忠卻臉色平常,一面伺候郝風樓穿鞋,一面道:“雜家說句實在話,這世上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聰明人,一種是笨人,有的人啊,明明是愚不可及,卻總是喜歡耍花招,卻是不知,自己早已成了人家眼裡的笑柄了。”
他說著,已為郝風樓穿好了鞋子,站起來,笑吟吟的看著郝風樓,眨了眨眼睛,道:“還好,郝大人是聰明人。”
郝風樓樂了:“趙公公也是聰明人。”
趙忠連忙搖頭:“雜家可不聰明,不過雜家有自知之明,知道雜家不聰明,所以呢,也不去和人耍花招,耍花招的人,多半是沒好下場的。”
正說著,那邊鑾駕已經在眾人的擁簇下到了,華蓋之下,朱棣坐在龍攆上,徐徐而來。趙忠方才似乎還有話說,可是這時,卻沒興致說了,笑吟吟的道:“大人速速入殿等候才是,雜家先去迎駕。”
郝風樓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