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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陷入了沉默,落針可聞。
朱瑛沒有聽到掌聲,沒有聽到歡呼,可是他負著手,卻如凱旋的將軍,此時他的心情,只有兩個字——痛快,所謂唇槍舌劍,大抵就是如此了,朱瑛是很不屑那些匹夫的,仗劍殺人,算什麼厲害,孤王以筆為刀,以口為劍,專做誅心之事,這檔次,自是比許多人要高了無數倍。
他的眼睛,在殿中逡巡,在尋找人們臉上的敬佩,他一直覺得,自己作為宗室,既寫的一手好字,又有一張三寸不爛之舌,實在有點不太容易,龍生九子,九子有別,太祖他老人家也不容易,生出來的兒子,不是沉湎酒色,就是喊打喊殺之輩,唯獨自己,卻是超脫了這些俗物,將來必定如流星一般璀璨,使天下之人、後世之輩,再不敢對老朱家的種,產生輕蔑之心。
他的目光,看到了郝風樓,朱瑛對郝風樓的印象其實不錯,那一次在北鎮府司相見,雖然一別之後,沒有一續前緣,不過他覺得這小夥子挺精神,人也不錯,下次,少不得還要和他打一些交道。
只是他哪裡知道,郝風樓現在腦子嗡嗡作響,就恨不得用腦袋去撞一邊的殿柱,郝風樓深深的後悔,後悔當初,不該勸陛下召藩王入京,這群酒囊飯袋,果然都是豬一樣的隊友……
這一次……真的被坑了。
有這種情緒的,何止是郝風樓,那高踞御案之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