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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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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求月票。(未完待續。。)

第四百七十八章:天子見天子

郝風樓沒有做聲,只聽朱棣竭斯底裡的在咆哮。

顯然,天子動了真怒,這些年來,彷彿有一肚子的委屈要發洩。

他咬著牙,厲聲道:“當年的時候,這小子雖只是太孫,其實卻非嫡長孫,他的母親呂氏,不過是個妾室,論起來,這血統的親疏還不及朕,朕說了什麼?這是太祖皇帝的意思,是太祖皇帝聽了這小子的蠱惑,才致如此,可是太祖皇帝既然決心讓他來克繼大統,朕身為人子,能說什麼?還不是以叔父的名義,乖乖稱臣,視他為君上,對這毛頭小子三跪九叩。”

“假若是如此,那也罷了,這口氣,你真以為朕咽不下去,郝風樓,朕告訴你,朕咽的下去,朕在莽莽原野上,為了獵狼,可以臥在雪中數日,每日只和雪塊和乾糧,朕為了大明的江山,什麼苦沒有吃過,南京城那些文武百官在歌舞昇平,是朕一次次奉旨出關,和北元鏖戰……”

朱棣說罷,捋起了長袖,露出結實的手臂,手臂上,傷痕累累,觸目驚心:“看到了麼?這一道,是追襲布布林花傷著的。這一道,是北平大營譁變,朕親自橫刀彈壓留下的,這一道……乃是襲遼東時留下的,你可知道,冰天雪地裡,兩隻靴子都灌滿了雪,雪水融化,化為冰水,浸泡著雙腳,長達數日之久的感受?你可知道,大雪傾盆,上不得馬,牽馬而行。而在這莽莽雪原上,長達數月尋覓不到敵蹤的感受?你可知道,當你又累又餓。探哨吹起牛角,準備迎接敵襲的感受?你不知道,朱允文不知道,你們都不知道!只有朕知道,朕在那兒,呆了許多許多年,為的不過是太祖皇帝的一句話。為的不過是,藩王守天下的承諾。朕告訴你,朕不但守住了。朕殺的敵酋,比你所見的所有人都要多,建文元年閏月,北元叩關。朕親率燕山衛出擊。與賊鏖戰數日,那一次,朕中了箭矢,摔落下馬,鮮血泊泊,躺在那厚厚的雪原上,朕很冷,很困。很想覺睡去,再不醒來。朕聽到周遭的心腹親衛在朕的身側不斷呼喊。模糊之間,看到有人給自己端來烈酒,也聽到了張玉的喊殺,聽到朱能的怒吼,那時候的朕,即便是死,也沒有遺憾,因為朕知道,這江山姓朱,朕也姓朱,這萬里江山,朕不來守,難道靠那些只知道搖頭晃腦的讀書人,靠那些滿是銅臭的商賈,還是那廟堂之上,白日仗義執言,夜裡醉生夢死的文武百官?不成,他們都靠不住,朕不來守,這大明,就安享不了太平。”

“可笑啊可笑……”朱棣的眼裡竟是流出淚來,淚痕在臉頰上的落出痕跡,絡腮鬍子被淚水打溼,他狠狠一拳砸中樹幹,樹木簌簌,旋即惡狠狠的道:“可笑的是,就在這時候,朕的那位好侄兒,就已經按捺不住了,他任用一群書呆子,讓這些書呆子為他出謀劃策,齊泰、方孝孺,一個個都在謀劃削藩,朕在前頭性命相搏,他們在後頭暗箭傷人,周王獲罪、湘王獲罪,天下的藩王,他的那些個叔父,哪一個沒有獲罪,朕怕啊,朕不怕死在沙場,不怕迎面死在那些兇狠的北元鐵騎的馬刀之下,朕怕的是,突然一道彈劾的奏疏,訴說朕的數十道罪狀,旨意抵達北平,朕不但成了階下囚,更成了十惡不赦之徒。周王是個懦夫,他乖乖的伏法,湘王倒是有幾分硬氣,可惜太蠢,寧願全家**,數十口通通死於大火,也不肯負隅頑抗。朕不一樣,朕不是他們,建文要奪走朕的一切,那麼朕,就要取他的性命!”

朱棣的眼睛都已經紅了:“不殺此子,如何消朕心頭之恨,如何對得起湘王,對得起張玉的在天之靈,這麼多人,都以為這個小子,而死無葬身之地,朕不殺他,將來大行之後,還有什麼面目去見這些人?”

“郝風樓,你聽到了麼?去,取他項上人頭,朕要讓他死,要將他的腦袋,送到太廟去,朕要親自去太祖靈前,告訴太祖皇帝,他錯了,大錯特錯,假若當時,太祖皇帝選的不是這個小子,豈會有今日這般骨肉相殘,又怎會到今日這個田地,去……去吧,你親自去斬下他的頭顱,也要親自將它,送到朕的面前!”

郝風樓不敢回答,朱棣的失態,讓他有幾分尷尬,他猛地意識到,這似乎是朱棣的家務事,而自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