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動手。”
說話的藝術,此次暢快淋漓的體現了出來。
便是那些個特別能忽悠的文臣,也不禁暗暗點頭,覺得郝風樓這傢伙,實在不太像那粗鄙的武人,幾乎每一句話,都顯露出了很高的水平。
這番話惡毒之處就在於,它著重於因為自己自報了身份,而嚇住了那些番子,言外之意就是,這些傢伙其實早就想揍我,雖然沒有揍,一時被嚇唬住,可是心裡,卻是想這樣做。
這就如謀逆大罪一樣,謀反並非是你造成了既定事實,才算你謀反,即便是你有這個心思,那也是大奸大惡,這番子打人也是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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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盛怒之中,自然也顧不上這個,卻依舊不依不饒:“是不是好生伺候你吃喝。”
郝風樓笑了:“若不吃喝,郝某人已成枯骨了。吃喝是必定有的,東廠有,詔獄也有。”
王安冷笑:“你還要聽戲,命人請了戲班子去,這可是有的?”
“戲班子是有,只是卻不曾是郝某人說是要聽,郝某人呢,不愛聽戲,這事兒人盡所知,王公公若是不信,不妨去打聽打聽。”
郝風樓突然抵賴,讓王安有些無所適從,他冷笑:“若不是你要聽戲,廠裡的人為何要請戲班子來。”
郝風樓哂然笑了:“我卻哪裡知道?況且我方才說了,我討厭聽戲,最討厭的,便是聽《竇娥冤
》,可是偏偏,這戲裡來來回回,都是依依呀呀的沉冤之詞,聽的教人惱火,王公公,你是不是覺得郝某人是個瘋子,身陷牢獄,卻還有興致聽這個……”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不禁莞爾了,一聽這“竇娥冤”,大家就明白了,或許這是東廠想故意羞辱郝風樓,才安排的戲碼,郝風樓吃飽了撐著,在那環境下聽那個曲兒?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非要觸景生情,愁上加愁麼?
王安急了:“好,那雜家問你,此後雜家去探望你,你卻突然暴起傷人,是也不是,你休要抵賴,那些個戲班子,還有東廠上下的人可都瞧見了,雜家本來好生和你說話,雖然言辭有衝撞之處,卻決沒有動你一根手指頭,你卻突然暴起,對雜家隨意打殺,這沒有錯吧?郝風樓,你說清楚,你若是抵死不認,可是那一日你行兇之時,卻是許多人親見,你抵賴不得。”
眼下已經到了最關鍵的地方,所有人都不禁捏了把汗,倒不是大家對郝風樓有什麼同情,實在是今日的御審結果,可能就在下一刻揭曉了。
王安既然聲稱有人證物證,即便郝風樓想要矢口否認,一旦事情水落石出,郝風樓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在場之人,麻木者有之,關切者有之,幸災樂禍的,自然是大有人在。
郝風樓的臉頓時繃緊了,目光凜然,卻是朝王安冷冷一笑,旋即上前一步,朗聲道:“陛下,微臣有事要奏,微臣半月之前,無故被人毆打,動手者,更是朝中重臣,此人不但將微臣打傷,而且還口出汙衊之詞,微臣本指望息事寧人,隱忍了此事,今日在這殿中,陡然想起,既然王安狀告微臣,那麼微臣,也只好告一告御狀了。”
滿殿譁然,大家面面相覷。
這是什麼緣故,方才還是王安狀告郝風樓,這轉眼之間,連郝風樓都跳出來告人毆打他了,這朝廷就這麼的烏煙瘴氣,誰沒事去打你一個錦衣衛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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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痛下殺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端端的審著一個案子,卻又牽連出一個案子來,這倒是匪夷所思。
況且郝風樓說的言之鑿鑿,倒是有鼻有眼,許多人心裡不免好奇,是哪個如此膽大包天,居然敢對錦衣衛動手。
大家帶著狐疑,心裡多了幾分期待。
其實莫說是他們,即便是天子,此刻也不由微愣,毆打錦衣衛同知,這可是重罪,絕對是非同小可,朱棣不由道:“郝愛卿,你但有冤屈,可一併陳奏。”
郝風樓頜首點頭,朗聲道:“半月之前,微臣在北鎮府司中公幹,卻有一人突然登門造訪,微臣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