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示他。
“項掌櫃,成某向來信用良好,是金姑娘的老客戶了,以往利息她都讓我拿玉器抵押,誰也不貪誰的便宜,不是嗎?現在何不像以往慣例,就拿這一些難得極品玉抵債?”成大雄老神在在,平心靜氣的說著。
項聿回想過去,成府的帳款利息,確實偶爾都是拿翡翠玉為抵押,可是這樣的工作一直都是由皇左戒來做。
而他,向來只被金丹丹派來收現金款,其餘的抵押品,老闆總會派其它人來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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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收現金以外的東西。”項聿表現強硬。
沒有談和的餘地, “若成老爺今日不方便,直說無妨,照日計息,改日項某再來收款。”成大雄臉一沉,沒想到這項聿踩得這麼硬,一點面子也不留, “項掌櫃,你這話豈不是在汙辱我?難不成你不相信我成大雄?不相信桌上這些玉器值一萬兩千兩?”
“項某不識玉,自然不知玉的價格,請成老爺見諒。”他不疾不徐,反正他只收現金。
“那何不請項掌櫃將這些玉器搬回去,好讓金老闆鑑定。”成大雄心裡一肚子壞水,執意要項聿把玉器搬回金寶莊。
元初真躲在項聿的後頭,聽著成大雄吃定他的模樣,終於忍不住跳了出來。
“這些玉器,連兩千兩的價值都不到。”她嘟著小嘴,仗著項聿人高馬大,軟軟嬌音大聲的說著, “你擺明是吃定項聿不懂玉,所以要他搬回這些玉器,若出了問題,你又想矢口否認拒絕負責。接著,項聿就處在你與金老闆之問無法解決……總結一句話,你就是想坑定項聿,要他吃下這個虧,為你頂下一萬兩千兩。”哼哼!她雖然不懂商行怎麼運轉,可自小看著爹處理玉行,早摸透這些市儈又奸詐的商賈了。
成大雄臉色鐵青,沒想到自己的打算竟然被這小丫頭給識破了。
“你說什麼鬼話?”成歡臉一沉,急忙跳出來為父親辯解。 “成府向來信用良好,怎麼可能用假貨抵帳!”
“明明就是假貨。”元初真咬著唇,又躲回項聿的背後。
這下,項聿終於明白為什麼金丹丹這次會派他來成府收帳,以及也不阻止元初真跟隨的原因。
金丹丹早已知道成老爺會在暗中搞鬼,所以才會派固執的他前來,除非收到現金,其它的,他一律都不接受。
“看來,成老爺今日還是無法還予借款,利息按照契約走,今後一日以二分為息。”項聿說完之後,便抱拳要告辭。
“等等。”成大雄不服氣,開口遏止。“項掌櫃當真不信任成某,卻相信這來路不明的黃毛丫頭的話?”項聿沒有回頭,大手牽住了元初真的小手。
“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來路不明的丫頭。”項聿低頭,給元初真一抹笑容, “成老爺,我會回去稟報老闆今日所發生一切,告辭。”
項聿話說完,便牽著妻子的手,往成府門口而去。
成歡收回眼光,又急忙來到父親的身邊,“爹……那丫頭說的是真的嗎?你拿假石頭要還錢?”
成大雄老羞成怒,一揮手便是給女兒一巴掌,“閉嘴,養你何用?現在老子週轉不靈,本想倚靠你能攀上金寶莊其中一名掌櫃,沒想到你連點本事也沒有,讓老子的期待落了空,讓項聿成了親,連個混水都蒙不過……”
項聿與元初真離開成府後,他並沒有直接帶她回金寶莊,反而牽著她的小手,坐上馬車後,前往金沙城最熱鬧的城中。城裡最熱鬧的地方,莫過於如一排長龍的市坊,兩排有商家招牌豎立,也有小販吆喝販賣。幾乎能吃的、能看的、能穿的,都能在這條街找到,這教元初真大開眼界。
金沙城一條街的繁榮,足足是玉州城的好幾條街串連起來的熱鬧,令她不得不看傻了眼。
“唔啊……”她一下馬車,便張開了小嘴。
她從來都沒有看過這麼熱鬧的街市。
“你在莊裡肯定也悶壞了,今天就帶你到街上逛逛,順便買些姑娘需要的東西。”項聿緊緊扣住她的小手,不讓她離開自己身邊半步。
“你人真好。”她就像個孩子,一見到熱鬧的街市,就忘了自己的身分,只覺得眼前的項聿真懂她的心。
他溫柔的望著她,雖然與她少有對話,可自從與她成親以來,他習慣聽著她嘰嘰喳喳的說話。
儘管她每天都吵著要他放她走,可沒多久,他只要拿出一項稀奇的玩意兒,就能讓她忘了想離開的念頭。
每一次,都很有用,久了,有時候他都懷疑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