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思索著該怎麼將這纏人的小婢給支開。
但是這幾天,她軟硬的手段都用過了,小婢非常的忠心不二,完全沒有被她收買。
“夫人,請喝茶。”小婢機伶的為她倒了一杯茶,想要去去她心中的不滿。她接過小婢手中的茶杯,一雙美眸賊溜溜的繞了繞。
如果她再這樣忍氣吞聲的待在金寶莊,那麼大夥兒會以為她就此妥協,她霍小春豈不是讓人給看扁?
再說,待在金寶莊的意義也不存在了。
季南奇愛的人不是她,她又何必犯賤守著這座牢籠,然後眼裡映著他仰慕金坍坍的模樣。
一想到如此的畫面,她的鼻頭總是有種酸酸的感覺。
原來人一日一相處愈深,對對方的感受也愈強烈,尤其還要說服自己放棄他,那種滋味更是難以言喻。
若再這樣下去,她不知道還能承受如此的壓力多久。
於是她啜了一口茶,一雙美眸在小婢的身上骨碌碌的轉著。
“咳咳!”霍小春清了清嗓子,一反剛剛橫眉豎眼,反而甜甜的露出一抹笑容,“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回夫人的話,奴婢叫雲曦。”小婢有問必答。
“好名字。”霍小春的態度頓時轉為溫和,最後指指小婢身後的屏風,“雲曦,我覺得有些冷,麻煩你到後頭幫我那件披風來,成嗎?”
雲曦涉世不深,只要離主子幾步遠,她都會義不容辭的點頭。
“是。”雲曦忙著點頭,見霍小春的心情好轉,她緊繃的身子總算能放鬆下來。
霍小春見雲曦轉身,她也從位子上站起。
如果軟硬都不成的話,她便要採取非常手段了。
見雲曦背對著她,正好是她能偷襲雲曦的機會。她舉起右手,讓右手成了手刀,一掌劈向雲曦的後頸。
只見雲曦微微一悶聲,便癱軟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哇!還真讓她蒙到了。霍小春不可思議的看看自己的右手,最後深吸一口氣,聳聳肩的提起裙子。
她跨過雲曦的身體,急忙的跨出門坎。可想想似乎不對勁,她又縮回自己的雙腳,看了看地上的雲曦。
若她現下就這麼匆忙離開,還不是太過招搖嗎?她看看自己身上的華服,心裡臆想。最好的方法就是……
低調!
對,就是低調!
她將木門關上,用盡所有力氣的將雲曦的身體撐起,然後扶到床上。接著她便開始動手解衣服,想要換上雲曦身上的粗衣布裳,好掩人耳目。
她心裡打定主意……
只要能讓她順利離開金寶莊,她一定會對季南奇所作的一切,全數奉還給他!
第一次,季南奇的表情如此的難看。
此時的他,就像不小心落在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收賬回來,才剛回到金寶莊時,他便被下人請到廂房一瞧……
廂房內只剩下哭哭啼啼的雲曦,以及坐在桌前喝茶的金坍坍。
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開始搜著。
床上……沒有。
屏風後頭……沒有。
有藏人的空間,他全找遍了,統統都沒有。
“不必找了。”金坍坍放下茶杯,慢條斯理的說著,“剛剛這小丫頭說,霍小春擊昏她,跑了。”
跑了?
大家都見到季南奇倒抽了一口氣,眼神凌厲的投向雲曦。
“嗚嗚……”雲曦嚇到渾身發顫,“季、季掌櫃,我不是故意的,是夫人她、她擊昏奴婢……”
“嘖嘖!”金坍坍嘴裡發出細聲,“我原本以為你們只是夫妻有點口角,床頭吵、床尾和。”
但現在好像不是這樣的情況。
金坍坍一副在旁邊納涼,十足看好戲的樣子。
“我去將她找回來。”季南奇雙手緊握,從齒間迸出這句話。想也知道霍小春的藏身之處,也只有霍家莊而已。
只是她逃跑,卻勾起他心裡的不滿與怒火。
因為他總不由自主的往壞處想去!她這一逃:是為了她自己,還是為了其他人呢?
若是為了男人,他的怒火就像火上加了油,一發不可收拾。
金坍坍原本不想介入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但是既然她都知道兩人在吵架,今天又不小心讓她撞見這副畫面,她朝他招招手。
“等等,她有留一封信給你。”她的眼裡掩不住期待,似乎想要看到他見到這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