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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白皙的臉上又浮上一層淡粉,我也覺得自己臉上微微發燙,兩兩相望之後,他眼神依然是那種灼灼的溫情,我有些不好意思,什麼彪悍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小聲的說,“我走了,不回來了。”

他沒再說話,笑著點點頭,維持這種安靜寧謐的氣氛,我上了樓,才發現他往回走。

番外4

臨近八月的天,炎熱而焦躁,學校早就放假了,我卻依然住在宿舍裡,沒事就去老闆的辦公室幫忙順便吹吹空調,在這樣的高溫下,小師弟的冷笑話顯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於是我就開始打起了顧宗琪家空調的主意。

第一次是吃飯後假裝熱暈了,吹了涼爽的空調就很理所當然的在他家的沙發上睡著了,醒來時候發現自己睡在床上,天已經大亮;第二次是藉口拿東西,被炎熱折磨幾天失眠的我,又是貼到沙發上又睡著了;第三次,當陽光從窗外透過來時候,我終於拿起手機,“顧宗琪,熱死了,我,能不能去你家睡會,我一個晚上……都沒睡著……”

於是我就一路遊魂似的飄了過去。

這麼一賴就是一個月,說是同居生活倒是更像是兩個人合租一個屋子,開始時候互相不打擾,各自生活,後來慢慢的不知道誰開始侵入誰的生活,找不到杯子的時候發現在顧宗琪的房間裡,他找不到醫藥英語大辭典的時候,發現被我當成枕頭墊在床上。

這樣相處方式輕鬆並且樂趣,慢慢的也開始有了情侶生活的模式,可是晚上互道晚安關上門的時候,又變成相互隔離的空間。

只是顧宗琪這幾天變的有些奇怪,女人的直覺一定是天下最沒有邏輯卻最自我最敏感的,他也常常看著我微微笑,可是不經意間,眼神透露出的呆滯和恍惚,被我盡收眼底。

吃完晚飯後,我也不跑去網上刷帖子,只是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看電視,他收拾好碗筷看到我這樣有些奇怪,“夕夕,怎麼突然看電視了?”

我把電視的聲音關小,認真的看著他,“顧宗琪,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

這是我第一次問出來,用自己都覺得彆扭的關懷的口吻,然後我想想實在是很不自然,添了一句,“我只是隨便說說,你沒事就好。”

他的手搭在桌子上,一瞬間,又看著我恍惚的出神了,“好像天熱的我也有些不正常了。”然後他又笑笑,視線又拉了回來,專注的看著我,“這是關心我嗎?”

原來天熱點新陳代謝會快點,思維也會更加敏銳些,我想矯情的否認我對顧宗琪的關心,到嘴邊卻又變成了實在的承認,“是啊,我關心你呢。”

也許沒料到我會這麼直接,他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然後轉瞬即逝,“我沒事,可能工作有些忙吧,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忽然,他放下手裡的碗筷,快步走到我面前,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他濃墨的頭髮近在咫尺,顧宗琪的手放在我的小腿上,眉頭鎖起來,“怎麼回事?”

他手指觸碰的地方有大片的瘀青,但是我卻一點知覺都沒有,“咦,這裡怎麼會變成這樣,大概又是不小心磕到了哪裡了吧,過幾天就好了。”

我這樣沒心沒肺的人,連走路都可以自己把自己絆倒,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

可是他卻堅持,“你別動,我給你拿藥去。”

我無奈的翻翻白眼,看他站起來,轉身的時候,我也從沙發上跳起來,“我回房間了,你要是找到藥的話,自己留著擦好了。”

那天不知道怎麼的,兩個人都有玩鬧的心理,我衝著他扮了個鬼臉,他忽然笑了一下,屋外盛夏的陽光流水一般的鋪照在他的臉上,頑皮的像是滴漏的糖漿水,黏黏而甜蜜,我還未來得及回神,他伸手就要抓住我,本能的一閃,我哈哈大笑連鞋子都沒穿,就往樓上衝去。

身後還有他的腳步聲,躲閃不及處我跑進樓梯口第一個房間,剛想關上房門,我的手腕就被牢牢的抓住,然後就對上那雙滿滿笑意的眼睛,透出一絲的狡黠。

“啊!不鬧了,我錯了,我錯了

他的頭抵在我的耳畔,潮熱的呼吸紊亂的噴薄而來,我奮力的把頭扭過去,“我錯了,顧宗琪,我的那本諾頓文學的《現代愛爾蘭戲劇》是不是在你這裡?”

他鬆開了一點空隙,笑道,“你整天就會亂丟東西,好像在我桌子上,你去找找看。”

顧宗琪的桌子上攤的都是亂七八糟的書,而且好多都是英文的,我找了一下,在厚厚的書裡抽出同樣厚厚的書,然後我看到他的筆記本上,寫了一長串的關於肝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