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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一種感恩的心裡禱告自己和家人,所愛的人平安幸福是件很美好的事情,即使生活殘酷,也仍是要有這樣美好的願望是不是?”

他笑了笑,“我還去過奈良的春日大社,第一次許了願望。”

我有些好奇,“什麼願望?”

顧宗琪欲言又止的笑了笑,目光投向天際,然後又看看我,“許了一個,讓我有段美好的感情的願望,沒想到竟然靈驗了。”

恰好在這時候,安靜的神社裡,聽見一聲吱呀的開門聲,木頭的窗欞也被開啟,穿戴整齊的住持看到我們有些意外,但是仍不慌不忙的用非常正式的禮節鞠躬致意。

顧宗琪亦還禮。

他們說了很多話,我一句也聽不懂,百無聊賴的時候,往那些木板上看,日文是從中文衍生而來的,想要看懂不太難,這些都是祈禱家人身體健康,學業順利,財富的願望。

還有幾個禱告愛情順利的願望。

太陽漸漸的強烈起來,陽光透過堆滿積雪的樹枝照射過來,落在地上有斑駁的影子,很大的光圈,好像要把溫暖一併留住,整個神社漂浮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好似冰冷的綢緞,檀香的清冽,纖細的好像風吹就散的氣息。

有一個穿著白衣紅裙,好似動漫裡面巫女打扮的日本女孩子,遞給我一個木牌,只是指指那個祈願板,筆畫了一下,然後笑著跑開來。

手裡握著毛筆,想了想,還是歪歪扭扭的寫了四個字,“不離不棄”,然後悄悄的掛在角落裡。

顧宗琪也在寫,專注的看著木板,眼睛清澈的像一潭幽深的水,一筆一畫的寫的及其認真,彷彿在雕刻著某件藝術珍品,好似在用字句許下一生一世的承諾。

我湊過去,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寫的三個字,“不離不——”而最後一個“棄”還未完成。

摒住呼吸,然後看他落筆,提筆,黑色的墨汁滲透到木板裡,那麼堅定。

忽然幸福的很想流淚。

這樣一個男人,他是與眾不同的,乾淨的,安靜的,睿智的,平和的。他是是我日復一日的夢想。是我一輩子的驕傲。

彼時我已經記不得一些人一些事,可是那些人,那些事,總是溫柔而堅定的陪伴在我身邊,從未遠離。

我曾經問過他,說一朵花的流年有多久,在我的寂靜年華中,在空白記憶的深處,我記得他給我遞過來的那幅梵高的向日葵,張揚的黃|色,舒展的枝葉。

後來我才知道,向日葵的花語是,沉默的愛。

一如那些年華中,他給我的守候。

我不記得他,但是他卻愛著我,這份愛在逝去的時光中與日俱增,他說,一朵花的流年可以很長,在你的寂靜中,飽滿而壯烈的盛開,因為有愛,所以永遠不會枯萎。

我遇見過很多人,始終與影子相依為命,然後我遇到他,我就像塵,變得很低很低,但是我多麼歡喜,從塵埃裡開出花來。

我的夢裡,和現實中,持續著他綿長的愛,臨到眼,飛成詩句,於是我的寂靜流年遍開花。

只要他在這裡,只要我在這裡,我們不緊不慢,一起走過每一個四季。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