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著臉,拽著澈的小手將他拖出了屋,臨走前不善地看了我一眼,好似看臭蟲般厭惡。
“我又做錯了啥?”被瞪的莫名其妙,歪著腦袋詢問他們。
“我的小丫頭,你好能惹情債。”毫不避嫌地低頭在我臉上落下一吻,話語間,帶著淡淡的無奈。
“我暈了,要昏倒了。咦,默,你怎麼有兩個腦袋?。”無賴地學起鴕鳥,躲開這個敏感的話題。情債?呵呵,好像真的欠了不少,只是,我貌似還不清了。現在有他們五個,我已經好滿足了,再多些,我怕我真的要實踐那句“戰死床上,雖死猶榮”的壯烈口號了。
“影兒困了,我們出去吧。”淡泊的逸塵率先起身,走出了屋子。知道我與默重逢有千言萬語要說,他們也不做打擾。
如玉般的指尖輕點我的翹鼻,親暱無比,邪魅地笑著,挪娛道“人都走了,你還想裝死裝到什麼時候?”
“跟你學的。你也裝死,害我傷心的快死了。好不容易見到了你,你卻狠心不認我,連名字都改了。哼~~”七分撒嬌,三分嗔怒。
那日,崖前,隨著他紅衣化成的血色蝴蝶消失在我眼前,我便以為我和他天人永隔,再也沒有機會聽他邪邪地叫我小丫頭,看不到他罌粟般邪魅的容顏。痛到極致,便是麻木,所以,我不痛。
每日活在仇恨中,舉著他血影,如同嗜血的惡魔般用仇人的性命和鮮血澆灌屬於他的心田,只是,枯萎的罌粟花再也沒有開過。心,還是那般的荒蕪。
不離身地帶著他的血影,他給的銀鈴,學著他穿著豔紅的長袍,用這般行動欺騙著我自己,他不曾離開。
直到那天,花州一遇,那塊荒蕪了許久的心田才開始浮現生機。熟悉的容顏,陌生的眼神,輕佻的話語,又將我狠狠傷了一次。明明沒有失憶,明明知道我為他哭為他痛,為他殺生成魔,他怎能如此傷我。
怨,我有。怨他不來找我,怨他的不相認,可是所有的怨在我看到他安好時,都被喜悅抹去。
褪下紅衣,躋身上床,看著我痴迷的眼,神色複雜,有愧疚,有心疼。。。。。。“對不起,我的小丫頭。”千言萬語,最終只化成一句道歉。
心,酸的無以復加。淚,又如泉湧,“你知道我有多想你,知道我有多痛多難受,為什麼你還要這樣傷我?”哭著控訴他對我的不公。
不知如何解釋,只是靜靜地看著我,手,緊緊地握著我的,一遍遍小心地為我拭去眼角的淚。
“以後不會了,永遠不會了。”傷我,他比誰都痛,只是,他不能相認。若非這回有關我的性命,他一定還會裝成陌路人。
“為什麼不認我?為什麼不找我?”
“那天,我中了毒,跌落懸崖,我也以為我自己死定了。可等我醒來時,卻發現自己還活著,雖然受了重傷,雖然還中著毒,可我還活著。我很想爬起來告訴你,別哭,我還在。可是中毒太深的我一點力氣都用不上。只能跟殘廢一般躺在床上。
後來焱出現了,我才知道,是他將我撿回來,救了我一條命。若不是他,即便沒有墜崖而死,昏迷數天的我也肯定成了野獸的腹中食。
焱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他就是一個火藥桶,那裡冷了。”實在忍不住的我出聲,糾正默錯誤的評價。
“只有你有本事把他氣地跟著了火一樣,平時的焱是不苟言笑的。曾經我以為他不是一個活著的人,沒有喜,沒有悲,直到這些天,看你把他氣得差些爆炸,我才知道,原來他也是個人。”
“嘿嘿,看來我還是挺厲害的,石頭人都被我氣地冒煙了。”我充分驗證了那句,翻臉跟翻書似的至理名言。剛還淚眼婆娑,下一刻破涕為笑,掛著眼淚鼻涕的臉笑成一團,有些,慘不忍睹。。。。。。
“其實焱本來不是這樣的,他從來沒告訴過我過去,我是在賀家堡養傷時聽那些下人無意中說起的。焱原先有個青梅竹馬的愛人,兩家人家境相仿又是世交,所以便定下了婚約。焱很愛那個女人,不會表達自己的他總是想盡辦法逗那女人開心,直到他們成婚前一天,焱發現他的未婚妻和別的男人在床上。一時怒極攻心的他失手殺了那對男女。
那一天,被愛人背叛,又親手殺了自己喜歡的女人,從此後,焱就過的如同行屍走肉。沒有感情。他的奶奶,賀家堡的老祖宗一直逼著他娶妻。他不願違背老人家的意思便娶了,只是他從來不碰她們。只是那些女人嫁過去沒多久,都離奇地死了,”
“一個是意外,兩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