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的衛兵被帶到面前,充血的紫眸一瞪,將他們嚇得險些昏過去。“說,昨天你們巡夜時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在這個帳篷裡有沒有發出什麼怪聲?”冷冽的聲音,好似厲鬼般,叫人膽顫。
“回。。。。。回將軍。。。。。一點異常都。。。。。都沒有發現。”其中一個衛兵顫著聲,因為懼怕,有些結巴。
“那你們呢?”凌厲的眼神似刀,掃過她們的全身。
“沒有。”幾人將額頭磕上地板,誠惶誠恐道。
“很好,很好,呵呵。。。。。”怒極反笑,能這般無聲無息地將人擄走,沒有內應決計做不到,而且,這內應不會小。
不知怎麼,昨夜雲清一直纏著我問東問西的樣子浮現在眼前。那個自視甚高,向來不愛多言的男人竟然會拉著我問上那麼多的話,果然異常。嘴角掛上一抹冷笑,最毒婦人心,看來,這個假婦人也不是一般的毒。
“殷紅,你下去給我備好8匹良駒,還有水和乾糧,另外再找六個進過沙漠的人出來。本將軍要千里追夫。”怒極,人,反而能冷靜下來,我要看看,這個毒蠍男還能耍什麼花招,還有那個讓我想將其挫骨揚灰的赫氏大汗,我花亦影發誓,我一定要你們付出代價。
“影,讓我們陪你去。”
“對,殺到赫氏去,端了他的老巢。”幾人附和道,全被我一一拒絕。只有呆在這個軍營才是最安全的,丟了逸塵我已經亂了手腳,要是途中他們任何一個再出事我一定會瘋掉。而那個軍營裡的毒瘤,我會帶走,一路看著,調教著,讓他嚐嚐惹怒女人的後果。
“將軍,東西一切已備齊,只是6人是否太少?要不要撥一隻千人小隊前去營救?”視我為知己的殷紅好心為我出著主意。
“不用,我是去搶人,不是打仗,人多反而礙事。”
換好衣裝,安撫了不安的眾人,毅然跨上馬。
“花將軍,還有一匹馬空著,是想帶哪個夫君一同前往?”睡眼朦朧的雲清看到那空著的馬匹出聲問。
“不帶夫君,帶——你——”咬著牙,馬鞭一甩,纏上他的腰,將他甩上馬背,朝那馬屁股狠抽一鞭,吃痛的馬兒撒開蹄子狂奔起來,留下飛揚的塵土給錯愕的眾人。
。。。。。。
“你擄著本殿下做什麼?難道還要本殿下陪你去找夫君?”雲清陰鶩的臉更加森冷,滿臉的陰鬱幾乎快滴出水來。
“殿下命格好,帶著殿下在身邊能保我一家平安。”依舊是冷笑不已,徹骨的恨讓我將“一家平安”咬的格外重,重到,我險些控制不住情緒,提刀剁了這個男人。
狹長的眸子完全覆上寒冰,冷颼颼地看著我“你認為是本殿下暗通赫氏大汗,擄走你的夫君?”
“哼,不用認為,除了你,我找不出第二個適合的人選。”將我的馬兒拉至他身邊,眯著眼,一字一句地告訴他“如果,我的逸塵受到什麼傷害,哪怕是掉了一根頭髮,我都要你嚐嚐魔鬼復仇之火的味道。”
策馬狂奔,越往西,能見到的綠色便越少,烈日也便越毒辣。雖然已是夏末,但那灼人的熱氣卻半分未減。
馬兒蹄下,已然是一片黃沙。狂奔了半日,人有些暈眩,口,也乾澀不已。看了眼雲清,他淡紫色的唇已經乾的有些發白,人的臉,卻一如寒冰,不帶一絲表情。
“停下休息會。”聽到我的指令,前面的六人停下了腳步,跳下馬兒,掏出包裡的乾糧和水分發起來。
如同嚼蠟般嚼著乾糧,思緒卻飄得好遠,好想追上那赫氏部隊,奪回我的幽蘭。自從成親後,他便不曾離開過我,現在突然消失,心,好似被掏空了一般的疼。
“從這邊到赫氏部落的都城需要多少時日?”
“大概需要二十日,現在我們在的地方是死寂沙洲的邊緣,越往前,水便越稀少。穿過這片沙洲大概需要5日,之後便能看到一些遊牧的小部落。”一個人回答道。
“你對赫氏部落的路很熟?”看她如數家珍一般對去赫氏的道路異常熟悉,便好奇問了問。
“小的家裡曾經是做皮草生意的。為了能買到最好的皮草,我們都是自己去赫氏部落選貨的。若是等別的商人帶出來,不僅皮草價格要翻上許多,質量上乘的更是難找到。入伍前經常隨著我娘來往在這條路上,所以清楚。”那人笑的很憨厚,讓我生出一絲的好感。
“你叫什麼?”
“苗靈。”裂嘴憨笑,看著那已經從正中移至西邊側的豔陽道“將軍,還是快些趕路吧,腳程快些危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