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老齊去,失主這邊肯定是沒戲了,還是賣給老齊,他要騙咱,就讓他騙,狗不在咱手裡咱也省心了,媽的,這日子過的還不如狗呢,它還有床被呢,我他媽就這件軍大衣。”矮子說著坐在了一邊。入夜山上冷極了,我們生了一個大炭火盆,幾個人圍著,慢慢的就困了,也忘了冷了。就在我要睡沒睡的時候,我好像聽到汽車的轟鳴聲,不可能,這半夜誰開車上這來,再說這是山坡,車也開不上來呀。我慢慢睜開眼,迷迷糊糊的眼前的門洞一片雪亮的燈光,我一下子醒了,我一動別人靠在我身上也都醒了。大家互相看看,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把狗抱在懷裡,可是那狗忽然就掙脫了我,往外跑,我們趕緊跟出去,眼前是一輛豐田4500開著大燈,大燈就照在炮樓子門洞口,幾個二十多歲的大漢站在車邊,看的出是剛跑上來,還喘著粗氣,這時候豐田的後車門開啟了,那個腿不好的老闆走了出來,狗在他腳下發出 哼哼嘰嘰的聲音,好像述說著委屈。 那人抱起狗說著:“大寶,咱回家了。”說著上了車,車一拐下山去了。這時侯我們面前走來一位三十多歲的人,這人長的不太高,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很壯,天黑看不出臉上模樣,他手裡拿一手電筒,挨個照照我們,照到矮子臉上,我看到矮子一臉恐懼,看著面前的人,好像他認識這人,矮子沒等說話,這人掄圓了胳膊給矮子一大耳刮子,把矮子打得原地轉一圈又摔倒在地,那人上去又是一腳,矮子咬牙挺著不敢出聲,那人又狠狠踢了幾腳,矮子就不動了,看樣子踢昏了,那人又照到豬頭臉上,豬頭驚恐的看著這人,這人掄起手電砸在豬頭的頭上,血順著豬頭臉上流下來,在夜裡看上去那血黑亮黑亮的,豬頭哼都不敢哼,那人抬腿把豬頭踢倒,又狠狠踢了幾腳,然後看著我們幾個,藉著月光我看見這人的眼裡有一種堅定殘忍的兇光,令人生畏。這時矮子哼了一聲,回過魂來,那人見矮子醒了說:“起來,走!”“是,龍哥。”這幫人帶著我們下了山,山下有三臺桑塔納停在六子家樓門口,我們下來後,一個人從六子家的樓門洞走出來,拉開我上的這輛車前門,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我一見到這人的臉心一驚,這不是那天見義勇為被我扎傷那人嗎,那硬朗的臉龐我一直忘不掉。
我滿腹狐疑的被他們帶走,其他幾個人分別坐在別的車裡,六子和我坐一起,六子一直不敢看這些人,我想六子一定認識這裡的某個人吧,不然人家去他媽媽那,憑他那孝順一定會拼命問清楚的。小轎車一路下山,開進市區,開了十幾分鍾,拐進一處大院,我看見大院前面是一棟十幾層的大樓,也是本市最高建築,上面的大牌匾我記得寫著《宏利煌大酒店》人們叫白了都叫紅綠黃大酒店。這個後院就是酒店的後面,下了車我看見這後院四周也都是大樓,院子中間是一個寬大的停車場,兩側的大樓,一邊門上寫著餐飲,一邊寫著娛樂,後身的大樓就是進院門旁邊的大樓寫著辦公。我們被領進三樓的一間大辦公室,正對面是一張巨大的老闆臺,後面是一排櫃子,都上著鎖。進門的左右是兩排沙發,沙發前面擺著茶几,上面還放著幾個果盤和茶具,中間的空地有一百多平,鋪著大紅碎花的地毯,好氣派的辦公室,那個被矮子叫龍哥的人坐在了老闆椅上,看著我們這一幫倒黴孩子,那幾個大漢送我們進門後就出去了,只有那個被我扎傷過的人留下來。“大家都坐吧,矮子,豬頭,你倆去一邊站著。”果然是認識的,看樣子這人可能就是矮子口中的大哥。我們幾個聽話的挨著門邊的沙發坐下。“說說吧,怎麼回事?”矮子趕緊接過口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始末說清楚,間或有遺忘的豬頭趕緊補充。對面的龍哥聽完,想了想說:“就是說這事情是那個叫老齊的人給你們找的,他後來又想騙狗然後不給錢,跑路,是吧?”矮子豬頭趕緊稱是,我們也小聲的附和著。“既然這樣,那矮子,你去帶倆弟兄,連夜去他家,把人給我抄來。”矮子答應一聲出去了。龍哥看看我們幾個:“你們誰是大洋?”“我”“你得獎勵呀,沒有你的話,這狗就找不回來了,不過沒有你,哥哥我也不用大晚上的爬山玩,你算功過相抵了。不過自打你來了矮子他們那窩交份子可痛快多了,數量也不少,看來你小子腦子好使呀。”“龍哥,我以後聽你的。”“看見沒,紅軍,這小子就是聰明,我跟你說,要是現在你再耍那小把戲肯定騙不了他了。”紅軍笑著看著我:“認出來了吧,我就那天晚上攔你那人。怎麼著還以為你一刀把我捅了呢?六子給他講講。”六子看著我說:“大洋,那晚上為了把你騙入夥,我們特意請的紅軍哥幫忙。”我這才明白,可是我明明把刀都扎到根了呀,晚上豬頭還給我看了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