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還是個一直活在校園裡,在來到王宅之前沒見過什麼大世面,剛剛成年的小姑娘,哪怕一直鼓勵自己不要懼怕主人的威嚴,把他當一個逗比看待就好,可是一想起自己這些日子明明就已經是在極力掩飾自己對他的心塞以及不滿,但這會兒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似乎先前所有竭力壓抑的情緒全部都袒露在了陽光之下,還被擴大了一百倍,這下好了,當著主人的面跟他咆哮,居然還說他活該被天譴什麼的……自己當時究竟是中了什麼邪?
墨澤看著王饌的眼睛裡當下分明寫滿了畏懼。
王饌的心思一動,不知道怎麼的,卻覺得這個瑟瑟發抖的小姑娘可憐了起來。
她可憐巴巴的表情撥動了boss心裡難得的一點憐惜,王饌最後輕輕嘆了一口氣,終於還是把自己原本想要好好教訓她一頓的心思給壓了下去:“現在清醒了?”
雖然還是硬邦邦的口氣,可是卻沒了多少責備,只多了幾分擔心。
墨澤忙點了點頭,看boss的樣子,她心裡一動,忙忙示弱:“剛才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明明沒有一個意思的,”看他輕嗤一聲一臉不信,她忙補充道,“您要知道,自打有了一百個滿意這個指標之後,我現在給您做飯可是自覺自願的,半點沒有什麼反抗的心思,也半點沒什麼不甘不願的,若不是被人蠱惑,我怎麼可能這麼大逆不道,敢對主人這樣說話?何況,我也根本不是什麼信徒啊。”
王饌哼了一聲,懶得跟她計較:“可會被人蠱惑,本也就是你自己心志不堅。”末了對她的這種行為開了一個地圖炮,“真是愚蠢的人類。罷了罷了,我就不該對你們抱有太大的希望,誰讓我一時心軟帶你一起來的呢。礙手礙腳也是自找的。”
“……”媽蛋說的好像我自己很想來一樣,還不是因為你要吃!
墨澤心裡忍不住的反駁,可是好歹這一次渣主人是真的沒有繼續計較細節了,也沒有懲罰她的意思,她自然不會自己還去把這件事情提起來給自己找鬧心,忙忙的插科打諢把這事兒給支了過去。
看王饌沒先前那種陰沉的氣場了,墨澤這才開口問他:“主人,那剛才那種氣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我看在那教會里的人也都瘋了似的,這中邪跟被人蠱惑的,並不只是我一個啊!”
“那個林牧師……”說到這件事上頭,王饌的臉色也倏然沉了下去,“他有一條三寸不爛之舌。”
“?”什麼鬼?
墨澤一臉不理解的樣子。
“三寸不爛之舌。”王饌再一次的說了一句,給她解釋道,“別以為我說的是形容詞,這就是一個名詞。”
“……”boss您的語文學的不錯啊。
“三寸不爛之舌的典故你聽過吧?”王饌問她。
墨澤重重點了點頭:“是說的毛遂自薦的故事吧,平原君在毛遂自薦之後給他下的評價就是先生以三寸不爛之舌,強於百萬雄師。”她說完典故之後還是不太理解王饌的意思,“主人您的意思是,這個所謂的‘三寸不爛之舌’並不是一種形容,而是一種事實存在的東西?”
開玩笑吧?
“對。”王饌卻一臉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毛遂擁有的並不只是歷史上唯一的一條三寸不爛之舌。你以為在你們記下來的歷史上為什麼會有一種酷刑叫做割舌?就是因為在那個時候,曾經有好一些門客就是擁有這種天賦。當然,在這種酷刑一度盛行之後,按照現在的科學來解釋,就是幾乎把擁有這種基因的人都給殺光了,這種傳承自此中斷,當然,你們也就很少再聽說哪裡哪裡有人演講讓人熱血沸騰,紛紛上頭的情景了。不過據說,在幾十年之前,有一個德國人就是擁有這種技能的。”
“……”簡直是驚天秘聞。墨澤立刻就想到了阿道夫希特勒和她曾經因為對歷史好奇而看過的對方在演講時候的現場記錄。
的確,有一些人就是擁有這種天賦,明明都是一樣的詞語,在排列組合之後就會擁有著讓人如痴如狂,讓人言聽計從的力量。
王饌大概是不會騙人的,或許也就是因為那位林牧師所擁有的是這種基因的傳承而不是什麼非人類,所以王饌之前才沒有看出來吧。
等等……
墨澤忽然脫口而出:“那我們之前和他交談的時候為什麼毫無異狀?”
王饌輕哼了一聲:“因為他之前並沒有發動這種能力啊。”一直等到今天他們去聽了這一場佈道會,等到看見他身邊的小女僕情緒不對他才意識他們也中了招。
上一次,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