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心思找我。”什麼時候竟也學會了撒謊臉不紅氣不喘了呢?
“這些話你何不親自跟他說?還是你還記掛著他,所以你不敢見他?”溫磊直直地望入她的眼底問道。
有些尷尬地避開他的直視,笑笑望向桌面上的杯子,輕聲說道:“溫磊,人總要向前看的,有時候已經結了痂的傷口沒必要再把它撕開讓它再次血淋淋地出現在眾人面前,然後告訴他們這個傷口曾經是如何的讓人痛不欲生。我只是不想再和過去有任何牽扯而已,這次如果不是Lynn執意讓我接這個案子,我不會回來,回來之前我就告訴自己,能不見面就儘量不見面,這無論對溫雅還是他,或者我都好。我既然已經打算不再見他就絕不會因為你的三言兩語而改變心意。如果你要執意把我就是Sylvia的事告訴他,我也沒權利阻止你,但是,這麼做真的對我們三個都好嗎?過去的那些恩恩怨怨已經被時間沉澱下去,你又何苦執意再將他們翻攪開來?”
“……”溫磊一時間無言,只能沉默地望著她。
伸手撥了撥額前滑落的劉海,笑笑淺淺笑了下:“好了,溫總監,我們已經浪費太多時間在不必要的事情上,現在該談談公事了吧?”
溫磊望了她一眼,點點頭,拿出公文包中的檔案,與她針對廣告的事交換自己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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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漸漸暗了下來,凌子揚端著一杯紅色的馬丁尼站在落地窗前,微斂著星眸,靜默地望著外面沉沉的夜色。
有一口沒一口地淺酌著手中的酒,將近半個月了,距離上次墓園的事已經過去了十多天,這十多天來,卻依舊找不到她,溫磊託關係查了海關出入境的遊客登記記錄,卻沒有她名字,難道那天只是自己多心了嗎?她沒回來過,那束雙枝藍色妖姬只是巧合,那個被亞麻色捲髮遮住的側臉只是幻覺?
不自覺地晃動著手中鮮紅的液體,有股將它一飲而盡的衝動,但還是硬生生地剋制下來了,此生唯一的一次酒醉,卻讓他與她擦肩而過,這五年來,夜不能眠時,多少次端起酒杯想來個一醉方休,將腦海中磨人的笑顏驅逐出腦海,可是,總擔心醉過去了,然後錯過了她的回來,他已經承受不起再一次的擦肩而過了……
手機在這時響起,打斷了空蕩蕩的屋子中的寧靜,也打斷了凌子揚的沉思。
將手中的杯子放下,凌子揚拿起手機,是溫磊打來的。
“什麼事?”凌子揚淡淡問道。
“那款香水的廣告已經拍攝完成,今晚所有工作人員會在“菲亞”酒店七樓的禮堂開慶功宴,你也一起過來吧。Sylvia也會出席!”不知有意無意,溫磊刻意咬重了Sylvia這個名字。
“不用了,我還有事不去了。你們玩得開心就好。”
廣告的事自從全權交給溫磊處理後,凌子揚便沒再過問過,他相信溫磊有足夠的能力勝任這些工作。
“子揚,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放不下她?即使她已經結了婚?”
溫磊突然問道,語氣不同往常的溫潤,帶著微微的嚴肅。
心像是被一記重錘狠狠擊下,凌子揚微微眯起黑眸,沉聲問道:“你這句話什麼意思?你見過她?”後面這句話已經由疑問變為肯定,“她現在哪裡?”清淺的嗓音不自覺地帶了一絲急切。
“子揚,今晚來參加慶功宴吧,這裡沒有你不行。”溫磊輕嘆了口氣,答非所問道。
“溫磊,她在哪裡?”凌子揚幾乎是低吼道。
“子揚,你真的放不下她吧。如果不想自己後悔,今晚八點,菲亞七樓。”
溫磊說著便將電話掛了,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但願他懂!
自從那天見到蘇笑笑,這半個月來他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子揚見過她的事,他也想尊重她的選擇,不讓任何人再去打擾她的生活,只是,看著日漸消沉的子揚,他雖然不說,但他心中的苦他懂,作為兄弟,他也不忍看到現在的他。
這半個月來,蘇笑笑除了工作上的事偶爾約見他商談外,她沒有參與過這個廣告的任何拍攝,也不曾在拍攝現場出現過,也不見飛恆的其他人,今晚的慶功宴,還是他好說歹說她才答應出席半個小時的,而明天,她也將搭上飛往法國的航班,最後一個晚上,子揚,但願他能把握住機會。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的忙音,凌子揚怔愣了一下,想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黑眸驟的眯起,想也不想,凌子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