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身子看著風景,一副“天氣好熱”的樣子。
鬱琉和天堯都黑線了。
“啊,是堯汪汪。”古小蘑彷彿剛剛發現它的存在,笑道:“怎麼……”
天堯急切的嗚咽了一聲。
啊,昨日答應它去集市買了糖球,回來後便有事情耽擱,敢情它是等不及了來討要的。
古小蘑板起一副晚娘臉孔:“張嘴。”
小狐狸乖乖坐著,尾巴搖來搖去,張開了嘴。
“你後槽牙都快掉了,還吃?”古小蘑挑高一隻眉,嚴肅道:“一天只一顆。”
天堯的耳朵瞬間耷拉下去,但眼睛仍然水汪汪的望著古小蘑。
被忽視的鬱琉“好心”的提議道:“就給它兩顆吧。”
古小蘑瞟了他一眼,天堯頓時水汪汪的轉向鬱琉。
可是……鬱美人啊,你只是嫌這隻狐狸太礙事,想快些打發他罷了……才不關心它會不會因為吃糖太多牙齒掉光……
古小蘑無奈,將糖球給了天堯,望著它興高采烈的跑遠,蹙起眉頭道:“你不是將往生陽果給了他麼?為何還幻不出人形來?”
“那天晚上我便給他了,”鬱琉輕道:“那是仙界的奇果,自然需要一些時間來煉化。”
古小蘑點點頭,天堯這幾日確實歡實許多,皮毛也油光水滑起來,想來的確是在好轉,便放下心來。
二人之間的粉紅氣息又瀰漫起來,忽然遠處傳來一聲鐘響,古小蘑嚇了一跳,只聽那鐘聲渾厚,一聲比一聲急,這才沉了臉色。
“這是出了大事的才會響的鐘,召集弟子們前去。”古小蘑快速的道,鬱琉點點頭,握著她的手,瞬間騰雲而起。
眨眼間便到了上清派大殿,鬱琉露面終究有些不好,二人便隱在一旁,看下面各派弟子陸續到齊,越洋滿臉盛怒,一掌拍向石桌。
“玄陰教教主孟澤虛……逃了!”
下面頓時驚詫一片,孟澤虛身份可疑,旁人不知他的曲折,只以為他是玄陰教教主,自是要挾玄陰教下次來攻的大好籌碼,上清派也看守得十分嚴謹,這下讓他逃了,可怎生是好?
關鍵是……他如何逃的?
身為魔煞,手段自然非比尋常。可越洋沒有殺孟澤虛,完全是在等莫為的意思。他眉心一皺,此番必要有人去抓回孟澤虛,刻不容緩。
可是……派誰去呢?
越洋將這個想法說了,眾弟子面面相覷,誰也不願攬這個艱鉅的差事。不說孟澤虛自身十分強大,他若回了玄陰教,那去抓他的這個人,定是有去無回了。
時間緊迫,越洋見無人應聲,便孤注一擲道:“不如我與莫掌門,張掌門一起抓他回來,如若有差,便將他一劍斃命便是了。”
古小蘑一怔,乍一聽孟澤虛逃了,心中倒還有些歡喜。可聽到這裡便緊張了起來,三大掌門一起去,孟澤虛還是虛弱,必敗無疑,屆時只怕莫為也保不住他……
她一急,頓時心生一計,急忙向下看去,卻只看到了秋靜與莫輕遠幾人的身影,獨獨不見莫為。
這樣重要的時候,師父竟然不在?古小蘑心下奇怪,也未作深想,只是攜著鬱琉,向客房飛奔而去。
她急切的湊近莫為的房間,卻漸漸放緩了腳步。
屋內傳出刻意壓低的聲音,想來所有人都去了大殿,是以也沒有設下結界。
“師兄,這些日子我走了六界,那個鬱琉,確是蛟族最後一個孩子。”
竟是陸修?!古小蘑一怔,偷偷看了鬱琉一眼,後者沒有什麼表情。自她在阿尼瑪德勒山上一別,便再也沒有見到過這位陸師叔,連逐仙會上也不曾露面。原來他消失許久,竟是去查探鬱琉了麼?
“當真?”莫為的聲音不似平時那般沉穩,只是有些飄離:“他不是一直被關在天牢……”
“師兄,不管他如何出來,你知道,他便是那不祥之禍,六界必將為他大亂!”陸修急道:“若讓他人得知那件東西……在……”
屋中一聲響動,像是莫為制止了陸修繼續說下去。
“你有何妙計?”他輕道。
“唯今之計……只有趁龍神之力還未解開封印,將一切禍事的根源除去……”
一瞬間,古小蘑還沒有聽懂,只是心中緊張,握緊了鬱琉的手。
“這……”莫為頓了頓,艱難的道:“可我派先祖和蛟族……”
“先祖只是答應了收管那寶物,從未答應過要保住蛟族血脈。”陸修堅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