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你打算永遠不和我說話了。”
她不作聲。
整晚她都沒有說太多話。在廚房裡時,地也不大吭聲。
“我知道昨晚方亭回來過。”
她瞥他一眼。“她又走了?”
他點點頭。“至少我早上出來和下午回去時,都沒看見她。”
她是不是在他房裡過夜?池瑛不敢問。
她在院子裡待到過了午夜才回房間,並沒有看到方亭。
“她又對你說了什麼?”
“什麼意思?”
“你今天又不理我了。”
池瑛別轉開臉。“我要怎樣才算理你?”
“瑛,有些事,不是你所看到的表面那麼複雜。”
“這句話太深奧了,我不懂。”
“你仍然認為我和方亭關係不尋常,是嗎?”
“我不知道。你和她有‘關係’嗎?”忽然覺得她的口氣太尖銳了,池瑛做個深呼吸。
“對不起,不干我的事。”
“如果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而且不是泛泛之交,我絕不會說不干我的事。”
池瑛站住,瞪他,“方亭敢作敢當,敢愛敢恨。她和你若只是泛泛之交,她不會明知你對她無意,無聊的糾纏你,又提醒我小心防範。”
“防範我?”
“她怕我受騙。”
“她對你的忠誠、真摯,今我感動,可惜她自己是非黑白真假不分。”
“什麼意思?”
尋歡嘆一口氣。“她以為的我,不是我。”
“不要打啞謎。”
“我說得很明白。本來我不想告訴你,我想你不會相信———而看來我料得不錯。可是方亭食言,在我們中間作怪,我若任她胡搞下去,就會失去你。”
“你並沒有得到我。”
尋歡的臉微微變色。
“你不想告訴我的是什麼事?”
“你全心全意相信方亭,她說的任何話你都一字不漏吞進去,我說的,有用嗎?”
“方亭沒有騙過我。她也許好玩,有時有些誇張,但她沒說過謊。”
“我騙了你,對你說過謊?”
“我不知道。或者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方亭擔心我被你騙,既然你似乎比我瞭解她,知道她一些我不知道的另一面。”
“我不比你瞭解方亭。我告訴過你我只見過她一次,而且是遠遠看見她,只看了一眼,連句話都沒說。”
“那麼你一定觀察人微,就那麼遠遠的一眼,你就可以斷定她是個是非黑白其假不分的人。”
尋歡咬咬牙,又無奈地搖搖頭。“假如方亭是男人,你這麼護著她,我想我會揍她一頓。”
“看不出來,你竟有暴力傾向。這是表示你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是嗎?”
“謝謝你沒有說是黑暗面。”
“心照不宣就好了。”
也不曉得為什麼,池瑛自己忍不住笑出了聲。
尋歡也笑了。“瑛,我們能不能撇開方亭?就你和我,不是單純得多嗎?”
“我就是人單純了,單純到大概近於愚蠢,所以方亭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