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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備的。

那天晚上,掌燈時分,擦完最後一遍祠堂內歷屆東廠廠公的牌位,正準備離開,一個滿身酒氣的人晃著身子進了祠堂,因為光線昏暗,我看不清開人,只能閃身低頭在一邊候著。

他朝著牌位走去,一個趔趄正要倒地,我趕緊過去扶住他。

他比我整整高一個頭,瘦小的我如何能扶得住,下一刻,兩個人便齊齊倒在了地上。

頭撞到地上生疼,而最難受的是他壓在我身上,胸口一陣發悶,我正要起身,卻對上一張因酒醉而泛紅的臉。

牌位上的燭光正照著他,額中間有顆痣。一道冰冷的眼光死死得盯著我竟是肖初平副總管

我囁聲道,“奴才該死,沒能扶住肖副總管……”正要起身,他的臉一下子放大到我面前,撥出的酒氣噴在我臉上。

“芝兒?!”肖副總管眯著發紅的眼睛盯著我。

“奴才,奴……才是小春子……”我又一次要起身,卻被他雙手壓住肩頭。

“芝兒,我的芝兒……你終於來看我了是嗎?你終於來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刻,肖副總管俯身;灼熱的嘴唇和粗重的呼吸一起襲過來;嘴被他牢牢地封住;在他的用力啃咬下;一絲淡淡的血腥味瀰漫開來……

腦袋“嗡”的一下,空白一片。

這是怎麼回事?

“嘶”的一聲,衣服被大力扯開,胸前沁涼的空氣讓我混沌的意識終於清醒過來,茫然的視線重新聚焦,便清清楚楚看到一雙嗜血的雙眸。

“嗚嗚嗚……肖大人,不要這樣……繞了奴才吧!” 下意識地胡亂去推開身上的人,我因驚恐而哽咽著,幾乎不能呼吸了。

他的嘴很粗魯激烈,類似於啃噬。

越是掙扎,他攬在我腰上的手便越是粗暴,似乎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裡去。害怕、恐懼、茫然和不能呼吸的憋悶一起化成淚,奪眶而出。

那一刻,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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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嘴裡“嗚嗚”的哭泣聲,也許是蹭在他臉上的冰涼的淚水,肖副總管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當他抬起頭,漸漸看清我委屈的哽咽和一片水漬的臉龐,一個巴掌狠狠地抽在我的左臉,沒等我驚呼,又一個巴掌狠狠落在了右臉。

腦袋裡“嗡嗡”作響。

不敢去看那雙嗜血的眼睛,只能閉眼,抽咽著。

他起身,我的腰上又是一連幾下鑽心痛,那是靴子尖。

已經忘了自己是怎麼回去的,第二天又是怎樣昏噩噩的被分配到別處打掃,只有一句話反覆響在腦海:如果我聽到不該聽的,你會死得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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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漸漸忘記那次意外已經是兩年後了;和肖副總管的碰面都被我巧妙避過去,小五子和小六子已經成了崔副總管的跟班,這兩人說得最多的變成了東廠的地牢和糝人的刑罰。

看到他們興/奮又嗜血的雙眸,聽到他們眉飛色舞地講著人彘,撥皮,抽經,這些慘絕人寰的酷刑,我只是安靜地一言不發,安分地做自己的事。

去妓院找仙女姐姐的美夢漸漸被淡忘了,因為我還得留命回去見娘。

在這樣的日子裡,我學會了會諂媚和逢迎。漸漸地,肆意的呼呵與嘲弄變成我每天必須面對的事。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那個人,如果沒有她,可能我會一直卑微到死。

那天役長找小德子去偏院伺候,小德子因為鬧肚子去不了,他習慣地說了句:“能不能讓小春子去?”

於是,我就被帶到了一個簡陋的偏院。於是,在這樣的陰差陽錯間,江晚春遇見了此生最珍貴的那個人

她靜靜地躺在床上,穿著古怪衣服,頭髮零亂,有大半的頭髮汗涔涔地粘在臉上,隱約能看到底下白晰的臉龐。

“等她醒了,換好衣服帶去見主公!”役長冷冷吩咐著。

我連連點頭,沒敢多問,這是規矩。

役長說完頭也不回就走,於是,這個偏僻的別院就剩下我和她。

打來水為她擦洗臉頰,待收拾妥當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她長得可真漂亮,雖然沒有大家閨秀的那種秀美和小巧,卻透著淡淡的英氣和飛揚的神采,別有一番颯爽風姿。挺翹而濃密的睫毛自然向上翻卷著,小巧的紅唇微微噘起,未施脂粉,臉頰卻天然紅潤,像個雕琢的玉人兒。

為她蓋好被子,我坐在旁邊等她醒來。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再一次細細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