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面。”
張怕邊走邊問:“他們要多少錢?”
“三萬,說是不訛我們,一個人出一萬。”何生生回道。
張怕笑道:“綁架勒索,這傢伙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是不是?”
何生生沒接話。
張怕想想不對,問道:“讓你寫欠條了?”
“讓了。”何生生說:“不寫欠條,他也不會放我出來。”
張怕氣道:“你是豬麼?那玩意能寫麼?”
何生生說:“我當時沒想那麼多,他一直在打我們三個,我想著趕緊找人把我們救出去。”
張怕恩了一聲:“沒事,寫了也沒事,算週歲,你們不到十六吧?”
“沒到。”何生生說。
“那就沒事,寫多少欠條都不算數,隨便寫。”張怕回道。
“真的?”何生生問道。
“看看,讓你們好好學習,偏我不學,按我說的好好學,考上法律學校,到時候再做壞事,可以盡情鑽空子。”張怕說:“你們年紀小,未來可以盡情渲染,學會法律,想做什麼做不了?”
何生生恩了一聲,但是沒說學還是不學。
張怕也不再勸,繼續往前走,很快來到那家歌房。
下午唱歌的人比較少,但是也有,小姐也在。張怕跟何生生往裡走,一入門大客廳坐著六、七個年輕女孩,全是絲襪短裙,低頭玩手機。
和美麗無關,小姐穿絲襪,是給自己多一層保護。
見有人進門,幾個女孩一起抬頭。張怕掃上一眼,長的還算可以,可以考慮下進軍二奶市場,何必操持皮肉生意。
大廳還站著幾個男服務員,看見何生生,除有一人小跑上樓,另幾個人動也不動一下。
何生生跟張怕說:“在樓上。”往樓上走去。
一間大包房,因為沒有客人,黑皮帶著六、七個人坐在這裡,茶几上擺些啤酒瓶,牆角蹲著兩個人。
何生生進門的時候,正看見剛才的服務員站在黑皮身後小聲說話。
看見何生生進門,又看到他身後的張怕,黑皮起身走過來:“夠牛的,自己就來了。”
黑皮很悲催,去學校裝老大,結果被好通收拾,甚至沒用張怕出手,學生們足以搞定。
他認識張怕,知道是孩子頭,走到三步外停下:“錢帶了麼?”
張怕說:“你個法盲,他們才十五歲,不能養活自己,寫多少欠條都沒用,法律不承認。”
“不承認也得給錢,三萬,一分不能少。”黑皮說道。
張怕說:“你是不是白痴?你現在是綁架勒索,隨便一抓就是好幾年,真不知道你長這麼大腦袋是做什麼用的,聽我的,你打也打夠了,放人吧。”
“放你馬的屁股。”沙發上那些全站起來,有幾個人拎著啤酒瓶子走過來。
張怕說:“你是想打架麼?”
“打你怎麼的?”說話那人猛一甩手,啤酒瓶子憑空飛來。
張怕閃身躲過,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啤酒瓶子砸到電視前面的玻璃上,那個玻璃很不爭氣的裂了道線。
張怕笑著搖頭:“砸自己家東西?有意思。”
黑皮罵聲草,帶頭衝上來。
接下來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拼唄。張怕跟何生生以二對許多人,亂打一氣。
他們動手沒一會兒,牆角蹲著的兩個人起身衝進戰團。
蹲的時間有些長,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邊打架邊緩,結果是被對方好通揍。
張怕衝到最前面,拼著捱打,也要一對一的搞定他們。
當然搞定了,身上挨許多打,腦袋被啤酒瓶子砸流血。好在勇猛善戰,沒一會兒,大包房裡一片狼籍。
張怕一方也沒得多少好,何生生三個學生本就有傷,這一下傷上加傷,樣子很悲慘。張怕是一臉猙獰的血,有點兒嚇人。
儘管孩子們的欠條不具備法律效力,可還是該拿回來比較好。張怕在黑皮身上找出欠條,扔下一句:“不服來一一九中找我。”帶仨學生離開。
他們在打架,樓下早有響動,有人去喊幫手。
這個幫手單指打架幫手,街上眾多歌房、按摩房,有著眾多人手。這條街上的混混是公用資源,誰家有事往誰家聚。
此一刻便被喊來這裡,一會兒,門裡門外站著許多人。
張怕帶著三個學生出門。
這些混混不像黑皮那麼棒槌在包房裡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