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又說:“警察一早就去了,從早上折騰到傍晚。”
這番話說的大家唏噓不已,電線老化換新電線,每戶收點錢,就這麼點事兒,一條人命沒了。另一個人最輕的判罰是進去住二十年。
老孟說:“你們家那個樓沒物業?”
“有物業就好了。”六子說:“前幾天看新聞,說有多少公務員?反正是老鼻子了,可哪有個幹事兒的?四層樓整個停電,電業局不管,說他們只負責小區外面的問題;我們那小區沒物業,只能找街道,街道也不管,說你們這個問題我們沒法解決,來都沒來就給推了,沒辦法,老百姓自己想轍兒,現在人工賊他馬貴,不算材料錢,出一個人一天起碼二百,像電工這種技術工種可能更貴,所以就談不攏唄。”
張怕沉默下說:“出人命了,街道應該馬上就管了。”
“他們就這樣,不出人命沒人管,全是屁事一件,一出人命,派出所啊、街道啊,是人不是人都來了,你說早他馬乾嘛了?死人了來了?一群王八蛋。”老孟說:“不都說是老百姓養著他們,他們怎麼從來不為老百姓考慮?”
胖子說:“娘炮家不也是麼?娘炮家那個下水道的事兒,這都冬天了,靠,夏天什麼樣,現在還什麼樣,街道完全不管。”說到這裡罵上一句:“那還叫個屁的街道?”
老孟接話:“你知道不?我們家那個街道辦事處正裝修呢,不光是裝修,在隔壁還租個辦公大廳,說是辦公場所和服務大廳分離,他一個破街道分個屁離啊,不說辦公大廳,就一個破街道辦事處光裝修就花了六百萬,牛不牛?”
胖子罵聲草,又說:“千萬別惹到我,不然弄死。”
“行了,別吹了,你弄死過誰?”烏龜說,又跟張怕說:“看見沒,世界多險惡,為了幾十塊錢……就算兩百,為了兩百塊錢,一條人命沒了,你這個呢,跟黑小子沒仇沒怨的就把腳乾斷了,不怕他半夜拿刀砍你?”
張怕鬱悶道:“用不用什麼事情都往我身上扯?”
“我們是關心你,不想你橫死家中,尤其是黑小子那種恐怖兒童,應該是以德服人,教育為本。”烏龜說:“我說的是真的,小孩兒做事沒輕沒重,你以後要注意。”
張怕皺眉道:“你們不是在批判街道辦事處麼?請繼續,我做聽眾。”
胖子說:“那就是順嘴扯一句,跟坐計程車一樣,你見過哪個司機不罵當官的?過過嘴癮得了,我又不認識他們,咱還是說你,你今天這個事兒……”
老孟提醒道:“昨天。”
胖子說:“對,昨天這個事兒……”
話沒說完,張怕起身抱拳:“大俠們,我錯了,我寫檢討書行不行?”
胖子說:“聽我說完。”咳嗽一聲說:“假如黑小子不住家裡,你隨便打隨便殺,無所謂,可這傢伙跟咱住一起,這要是大半夜的心生歹意,你死了也就算了,萬一連鍋端呢?我還沒結婚呢。”
張怕無奈看著他,想了下決定換掉話題,問六子:“你們家那個樓,現在不好賣了吧?”
“本來就不好賣,老樓舊樓誰要?”六子說:“你想一下,電線都能老化了,那樓得多少年啊?”
張怕成功轉移話題,繼續問:“那你爸媽怎麼辦?”
“住著唄,能怎麼辦?”六子說:“要不……我回去住兩天?”
胖子說:“應該回去看看。”
六子想了下說:“那行,一會兒回去。”跟著又說:“應該告訴娘炮一聲,讓他家人找街道,趁著這個機會,興許就能把下水道的事兒給解決了。”
胖子說對啊,馬上給娘炮打電話,把六子家樓上發生的事情說一遍,又說:“你讓你家裡人找街道,說這種情況,他們萬萬不敢私下湊錢修下水道,這要是再出個人命官司啥啥的……”
趁大家轉移注意力,張怕趕忙吃完飯,快速回屋。
等他一個人的時候,琢磨著石塊那個黑小子,是啊,自己上手就那麼兇殘,這要是萬一弄回家一個仇人?想了想,趕忙去地下室找大狗,不管它是否同意,連狗帶窩強行帶上樓,帶到自己房間。
小白同志不樂意,用鄙視的眼神看他,很有一種我看透了你的感覺。
張怕簡直要瘋了,石塊不省心,劉樂不理我,連你也要跟我作對?
幸好有三隻笨狗,那三個傢伙一看老大被帶走了?在房間裡轉悠一圈,紛紛跑來張怕房間門口叫喚。
張怕一開門,三個傢伙衝進來略微一轉悠、稍稍一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