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麼:“你不是生氣了改吃雞蛋灌餅了麼?”
張怕瞅瞅他:“我現在想吃涼皮。”轉身走掉。
林淺草在後面大喊:“要不要這麼小氣?”
張怕沒說話,走到路口去看張躍。
最近幾天,胖子來買了兩次,每次都是三斤四斤的買,跟張躍稍稍有點熟悉。
看見是他過來,張躍招唿道:“喝茶麼?新沏的。”
張怕說:“我喜歡喝龍井大紅袍,有麼?”
“什麼玩意?”張躍說:“龍井和大紅袍?”
“不是,就是龍井大紅袍。”張怕說的很認真。
“說清楚些,什麼龍井大紅袍?”擱任一個正常人都理解不了這句話的意思,張躍是正常人,於是發問。
張怕說:“龍井牌大紅袍,有麼?”
張躍很是無語:“鐵觀音小種喝不喝?”
張怕說喝。張躍說喝你個腦袋,沒有!
“沒有你說什麼?這是欺騙。”張怕問:“最近怎麼樣?”
“還行,給自己幹活,行不行的都得堅持下去。”張躍說:“給自己幹活必須得認真努力。”
張怕問:“你女朋友怎麼說?”
“能怎麼說,期待我出奇跡唄。”張躍說:“她不贊成我辭職,不過辭都辭了,也就不說什麼了。”
張怕說:“應該跟她商量一下。”
“沒辦法商量。”張躍說:“商量了就是買不起房子,都沒法見她父母,不如拼一次,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張怕說:“好好一件事,怎麼讓你說的跟劫道的一樣?”
張躍說:“差不多一個意思,你吃點什麼?”
張怕說:“什麼東西賣的少,給我稱三斤。”
“三斤?能吃的完麼?”張躍問,跟著又說:“賣的少的賣給你,不是坑你麼?”
張怕說:“不坑我坑誰?除非你的肉和油有問題。”
“沒有,絕對沒有!”張躍說道。
張怕說:“那就是了,稱兩斤。”
“你剛說三斤。”張躍說。
“三斤兩斤有什麼區別,稱兩斤半吧。”張怕又一次改變重量。
張躍笑了下,切兩大塊豬頭肉,也不過秤,直接切好拌好遞過來。張怕放下一百塊錢:“你是想賠死啊。”
“不要錢。”張躍說送你的。
張怕說:“下次再送。”拎肉回家。
家裡面那群傢伙又在喝酒,不過一個比一個懶,沒人出去買菜,下酒菜是昨天晚上剩的和一堆花生米蠶豆香腸、甚至有榨菜?
張怕放下豬頭肉:“算你們運氣好。”說完想走。
胖子喊:“等下。”
張怕問怎麼了?
胖子說:“你那個朋友。”
“我那個朋友怎麼了?”張怕問:“哪個朋友?”
胖子說:“你那個朋友兌的攤子被人盯上了,前天去買肉的時候,有兩個人衝他大聲說話,很狂的那種感覺,肯定不是好路數,你朋友倒是沒說什麼,只說不賣,我琢磨著那是你朋友,就幫忙說幾句話,那倆傢伙還真是狂,罵我多管閒事什麼的,我真是脾氣好了,擱以前絕對打起來。”
張怕說:“具體怎麼回事?”
“上午打聽了,琢磨著問清楚才和你說。”胖子說:“那個攤子的位置好,再一個,跟後面、還有邊上的店鋪能連到一起,後面有家店看中那家鋪子,一直想兌過來,原來的攤主不幹,他們之間不對付,說是三、四年前,後面那家店聯合市場管理人員把肉攤老闆給坑了,好像不止一次,所以想出兌,被你同學撿個便宜。”
張怕撓撓頭:“怎麼不早告訴我?”
“不是說了,上午還在查麼?不查清楚就跟你說,有用麼?”胖子說:“反正就這麼個事兒,你是想打想殺,喊我一個。”說完繼續喝酒。
張怕琢磨琢磨,轉身出門,又去找張躍。
外面有些黑,說明市場裡的攤位該下班了。張怕重回到市場,張躍正在收拾東西。
張怕站在遠處看他忙,等張躍全部收拾好,也是歸置好剩下的肉菜,才出來準備關門。
張怕迎上去:“回家?”
張躍問:“你在等我?”
張怕說:“我想問句話。”
“你問。”張躍說道。
張怕說:“有人要收購你的店鋪?”
“是啊,你怎麼知道?”張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