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能還有一個原因是在和雪衣賭氣。
我來得時候正好是兩軍交戰後難得的休戰期,全影趁這段時間不遺餘力的教我戰場上的各種常識,其中倒真有一些我以前沒有聽說過,畢竟不是什麼知識都會寫在書上,只有在戰場上真正撕殺過的人才能體會。
兩天後,我的第一場真正的戰爭拉開序幕。
成千上萬的人吶喊著從四面八方跑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腳下踩的是屍體和殘肢,空氣裡飄著的是濃的化不開的血腥,那種即使豔陽高照,也能感覺到陣陣陰風從背後吹來感覺,讓我恍惚間有一種身在地獄的感覺。
“蠢貨,你還呆在哪裡做什麼,等著被砍嗎?”全影一手提刀,跑上來踢了我一腳,高聲吼道。她的臉上已經濺上血點,因為憤怒而變形。
“對不起。”我低低道。
面對與自己無仇無恨的人真的很難下手。只是——手中長槍一挑,尖利的槍頭自那人胸口到下巴劃出尺長一道傷口,彷彿是被劃開一條口子的米袋一樣,血從他的胸口大動脈噴湧而出,竟然衝出一人高,將周圍幾個士兵都澆的一頭。我卻眼睛也沒有抬一下,因為我很清楚,她活不了。
生命真的很脆弱。
我真的很討厭。
這個時候同時有三人圍了上來,我彷彿聽見有人高喊“小素,小心!”
有什麼好小心的,要小心的人——不是我。飛起一腳將一人踢到她身後那人身上,後面的人因為突然被撞,收不住腳,踉蹌中,又撞上她身上後第三人,我回身長槍一遞,如同穿肉串一樣,鋒利的槍頭如同箭矢一樣穿過三人的喉嚨,在第三人的後脖冒了出來,閃著幽幽的銀光,轉身一抽,槍頭上帶出來的濃稠的血在空中畫過一道弧線,我聽見三個人身體撲倒在地上的聲音。
橫掃,直刺,斜擊……我如同收割麥子一樣收割人命,血迷了眼,讓我看不清楚敵人的面孔,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看不清楚最好,不然夜裡做夢想起來,怕會嚇醒吧。殺到最後,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命喪我的槍頭,直到我的身邊十米之內,沒有半個人影,才停手,下意識的尋找最近的目標。
“小素!”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轉過頭去,一個人走到離我兩米的地方,小心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