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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的沙發一角閉目休息。

而張斌就拉了拉她的衣襬,示意她坐下,然後雙眼迷濛地沉吟半晌,才說:“那小子真不仗義!……忘

了我們以前說過什麼了,居然閃電結婚……”又罵了句髒話,口齒不清。

他口中的那小子,自然是指葉昊寧,肖穎只覺得好笑,隨口就說:“你早晚也有那麼一天。”

“……別!”張斌大手胡亂一揮,幾乎扇到她的臉,半睜著眼輕蔑而又豪氣萬丈:“婚姻是墳墓……本

人怎麼可能自尋死路!……那是傻子才幹的事……”

結果回家的路上,肖穎揚著唇角靠在車窗上,冷不防聽見身旁傳來聲音:“說我是傻子,你就這麼開心

?”聲音慵懶緩慢,帶著微啞的磁性。

她回過頭,很驚奇:“你居然聽到了?”

葉昊寧看都不看她,兀自閉上眼睛,車外霓虹在他清俊的側臉上不斷劃過,形成交錯的光影。

“我發現你怎麼那麼能裝啊?”她坐近了推推他,“明明清醒著,還偏要裝睡,知道自己有多沉麼?我

都快被你壓死了。”

他輕哼一聲,其實呼吸裡還有明顯的酒氣,胸口也沉悶,晚上是真的喝多了,但還不至於不省人事,所

以聽完她與張斌毫無章法的對答,竟然覺得無奈又好笑。

與一個明顯不清醒的人說話,居然還那樣有興致,這種事估計也只有肖穎做得出來。

那晚深夜,他將她壓在身下,她在意識全面崩潰之前,努力捉住最後一線清醒的光明,含糊地問了句:

“你呢?……為什麼願意進墳墓?”

但是沒有聽到回答,便被帶入另一重美妙而熱烈的世界,再也容不下任何思考。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似乎很多人都這樣說,然而那時候的肖穎卻並不認同,甚至更早一點的時候,她還

是十分嚮往著與愛人一道共赴禮堂的。

只不過,這個愛人,她始終以為會是陳耀。

但他最終還是離開了她。

分手的時候正是入秋時節,空氣裡還殘存著漫長夏日中僅剩的一絲奧熱,稍微動一動便仍舊可能流汗,

可是那一刻她卻覺得格外寒冷,冷得需要抱緊雙臂才能勉強控制住身體的顫抖。

當時她蹲在公園的長椅邊聲撕力竭地流淚,周圍的大人小孩們停下活動紛紛側目,卻沒有人敢上前來詢

問一聲,只因為她哭得太悽慘,似乎將他們都嚇到了。

但是即使再悲再慘,也終究於事無補。那道白色修長的背影只是微微頓了頓,然後便頭也不回地消失在

公園大門的轉角處,那樣狠心堅決。等她勉力睜開朦朧的淚眼,看到的不過是一輛接一輛穿行而過的汽車,

在眼眶無止盡的水光之中帶著隱約的漫漫塵囂。

其實旁邊還有各色的目光和竊竊私語,但就在那個瞬間,彷彿一切都是空的,沒有聲音,也沒有色彩,

她的世界失去了陳耀,怎麼還能稱之為世界?

那段情傷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終於恢復過來。又或許只是表面的癒合罷了,真正的痛楚被永遠深埋在體

內和心底,不敢見到陽光,只怕會原形畢露,然後重新現出猙獰的面孔,將她再度打回到那段人生最為灰色

的階段。

於是她開始一切如常地吃喝玩樂,其實更多是為了消耗精力,只要一有空就約上要好的死黨逛街,偶爾也會去K歌直到天亮,然後在路邊買一份早餐。

那個時候天冷得要命,清晨的寒氣更是滲骨的逼人,整夜的玩下來一群人個個面色灰敗,就只有她出奇

的精神,呵著氣在早點攤前跺腳等待,然後捧著熱騰騰的肉包吃得心滿意足。

有一次也是通宵之後出來吃東西,結果一位朋友說:“來,肖穎,我請你的。”

對方已經遞了過來,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接,誰知那份剛出油鍋的早點太燙,她剛剛碰到便猛地鬆開手指

,受驚一般,眼睜睜看著那塊包著油紙的金黃色餈粑落在地上,“啪”地一聲,發出輕微而又沉悶的聲響,

久久回不過神來。

那個男生也彷彿被嚇了一跳,看著她半晌,才小心翼翼地試探:“肖穎,你怎麼了?”

她的目光卻好一會兒才從地上移回來,然後若無其事地笑笑,“沒想到這麼燙,一下子沒接住。”殊不

知自己此